她真是太后知后觉了,大红嫁衣下,微微凸起的肚子,她现在才看清。
青棣看她半信半疑,漫不经心肠说:“目睹为实,不信,我带你去。”
“不去就能制止伤痛了吗?”绛紫抬头问。
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当着那么高朋的面,他必然会毫不踌躇的把绛紫搂紧怀里,好好心疼一番。
“等等,我也去。”绛紫扯住他的衣袖,低着头,眼底垂垂起了一股涩意。
面前的统统垂垂昏黄起来,绛紫抹了一把脸,手上满是水泽。
“你是担忧我扇菁菁耳光,还是怕我在此大吵大闹,丢尽你的脸,将你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之名,发扬得四海皆知。”绛紫步步逼问。
鲛人长老话音一落地,绛紫身边立即现出几位高大威武的鲛人侍卫,将她团团围住。
绛紫几近是被他们拖着行走的,现在的她,满身有力,心力交瘁,连走路都失了力量。
青棣说:“本来你在豪情天下里是个弱者,算我多管闲事。本日就当我没来过,也没说过青篱娶妻之事。后天是他们的良辰谷旦,我还要赶去喝他们的喜酒,先走一步。”
绝望漫过清澈的眸子,心如死灰。
既然偶然,又何必来招惹她。
招惹了她,回身绝情拜别,他要将她置于何地。
本来如此,真好笑,她曾天真地信赖青篱破.身是为了她,现在才发明本身错的有多离谱,他哪是为了本身,明显是因菁菁有了双腿,他才跟着破.身,好娶她为妻。
青篱你的心是有多狠,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鲛人长老欺负,还能安闲自如。
绛紫将青篱的错愕和四周来宾的不解之色尽收眼底。
畴昔的各种多么好笑,畴昔的她真蠢,他说甚么她就信甚么,向来未曾思疑。
青篱,好痛。
“如果我不走呢!”绛紫恨声道。
绛紫心伤地想,来找青篱对证,却被他当场打脸,自取其辱。
即便不是他的本意,但伤害她的恰好是他。
谁知,半道杀出一个绛紫,在喜堂上搅起一潭浑水。
他的号令如同军令,鲛人侍卫看了青篱一眼,便将绛紫押往水牢。
绛紫定定地看住他。
她本是来发兵问罪的,到最后,面劈面,却以眼泪泣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