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说他是谁,李小棠已经在脑中形貌出他冷峻的模样。能让于叔打电话过来,除了席钰这厮还能有谁。
望着门口四只半人高的忠犬,李小棠沉默,想进陈家的门,那也是要交友情费的。
任凭李小棠摇拨浪鼓似的摇他,席钰仍然毫无反应。当她摸到他衣服上黏稠的液体时,才发明题目的严峻性。
李小棠虽不待见席钰,但也不至于见死不救。
李小棠一时跟陈安之说不清席钰的身份,便含含混糊地说:“周遭十里的人,都晓得你陈大夫,医术高超,妙手回春。我这不是敬慕崇拜你,才把捡来的男人塞给你医治。安之,我一向坚信你的医术和医德。”
她脱下十公分的高跟鞋,赤脚踩在地板上,自在安闲地客堂里溜了几圈,便停下脚步,皱着眉头逡巡四周。
“传闻你女朋友喜好听宋溪的歌,我跟他另有点友情,我拿张宋溪的半****送给你女友,帮你刷刷好感度。”
奇特,航班没有误点,人如何会不见呢!
“你不会不晓得吧!这一片地区只要你家是不锁门的。安之,你也忒胆小了。万一色狼出去,你如何办?”
“对了,你是如何进我家的?”
“你下次能带普通一点的男人过来吗?”陈安之冷着脸,双手抱臂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沙发上动也不动的男人。
眼下,席钰奄奄一息地躺在她床上,惨白俊颜现出脆弱美,温和的灯光下,似一件精彩的瓷器一碰就会碎。毫无防备的睡颜,使李小棠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几下,这家伙就是祸害。
陈安之瞪了她一眼,气势比方才差了一大截,“不就是一张照片吗?我的心没那么小。”
您想说甚么直说便是。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“小棠,据我所知,你仿佛没有男朋友。这个平空冒出来的男人是谁?值得你劳心劳力救他。按理说,抱病受伤,普通人的首选是大病院,你如何反着来,把他送到我这里。我这儿但是远近闻名的宠物病院,你不担忧我把他当作阿猫阿狗来治。”
玄色衬衫很好地遮挡了血迹,如果不是指尖触及到伤口,她能够没那么快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