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我这可都是活泥鳅,你们如何不拿好!看看,看看,这摔死这么多条,这可算谁的钱啊。”泥鳅一打翻,荣嫂子就尖叫起来。
“就是,你说甚么呢。”
如果有挂零的,玉梁会拿掉几条泥鳅让人带归去。
当然,从几个孩子手里拿钱,有人欢畅感激,就有人会眼红妒忌。特别是村里有人到镇上,晓得五味酒楼一盘泥鳅干竟然卖八十文一盘后,就更有人泛酸了。
现在酒楼不买她的,有些本来眼红的就在她面前说酸话,甚么娘家兄弟不得力了,她一把年纪还被玉栋几个孩子拦了买卖等等。
泥鳅一掉到泥地里,在地上翻滚着,一条条沾上泥土草屑。
庄户人家,大师自发地按先来后到地排着,后到的人会看看前面的人摸了多少泥鳅,如果估摸着前面几小我加起来超越二十斤了,就不排了,第二天再来。
“甚么?臭了,你瞎扯甚么呢?刚才都活生生的,死在你家里,你就该卖力。我这可有四斤泥鳅呢。”荣嫂跳起来,沉下脸指着玉梁鼻子就大呼,“不要有钱了就欺负人,这么点年纪,就学会说瞎话啦,啊?看看,看看,这么点大就不讲理了。”
玉秀早就数了10文钱装荷包子里,给颜庆江保管。
她这话过分甚了,前面有人感觉听不下去,“荣嫂,几个孩子呢。”
她本来是一文钱两斤泥鳅的代价卖给五味酒楼的,现在五味酒楼直接从玉栋家里买泥鳅干,当然不会再买她的活泥鳅。
东屏村是个小村庄,统共也才二百来人,二十多户人家。
再说这泥鳅可不要本钱,卖掉一斤就净赚一斤的钱。她家里两个儿子虎子和铁蛋每天都能抓点泥鳅,前几天因为来得太晚没能卖掉,养家里这几天,有些都死了。今儿一大早她就排过来,终究挨到第二个。
玉梁按例拿了簸箕让荣嫂子倒出来,她把手里的木盆哐一下倒出来,连水带泥鳅,哐当一下,那簸箕就打翻了。
“荣嫂,明显是你一下子倒边上,才打翻的。并且你这几条泥鳅,都臭了。”玉梁抓起地上两条死泥鳅,辩白道。
玉梁三小我合作合作,称头又给人算足,大师都没话说。另有红婶在边上坐镇,就更是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