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秀想起宿世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田嬷嬷有点难堪地看向颜玉秀,“王妃,揭榜的,是阿谁小娘子……”
“是,是,我来的路上听到好多人都说王妃最是好人了。”玉秀赶紧点头,很实诚地说,“我问过那些大叔大婶们,他们都说王妃是好人,不会见怪我的,但是,但是我不晓得那是王府的布告,人家说揭了那布告得会治病,我……我不会……”
如果能够,她这一辈子,都不想再看到李承恩。
“我之前,之前听我爹说,赏格布告都是官府贴的,如果揭了榜,就会被带走打板子的,让我们不要动。我当时被人牙子吓坏了,就想,就想与其被人牙子抓走,还不如被官差给带走。”
她吐气的声音应当很轻,周明却脚步略顿,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。
这一眼,切磋之味甚浓。
再看玉秀,标致不足,胆量不敷,出去发言倒是说得清楚,但是那副畏缩的神情如何也讳饰不住,不像背后有人教唆的模样。
如果周明信赖本身只是个胡言乱语的村姑,那就更好了。
田嬷嬷赶紧上前扶起她,“小娘子莫怕,我们王妃最是怜贫惜弱的人,你莫哭,好好说话。”
因而,玉秀一边哭,一边将刘媒婆要抓本身兄妹去卖等事一一说了一遍。
“王妃,揭榜的是个小娘子,已经带来了,成王府世子爷也来了呢。”田嬷嬷快走两步,迎上去,一边回话道。
周明不是到处发善心的烂好人,但是起码他不是疯子。只要对他有效,从他手里还是能换到点东西的。
她说着也哭了起来,另有些微微颤栗,明显是怕极了,“王妃,大师都说您最慈悲了,求您饶了我,饶了我吧!”
明显还是个孩子,这丫头对她的哥哥和弟妹,却像护崽的母鸡一样。
人在屋檐下,她也只能赌一把了。等她从靖王妃母子手中脱身,她再见机行事,大不了拿宿世的一些猜想,从周明手里换人。
李承恩性子多疑,不容任何威胁他打算的人或事存在。
此人太警悟了,玉秀悄悄警告本身得更谨慎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