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子,我这回赶到都城,是关于砚山那些粮食。现在朝廷军粮不敷,北方又有天灾,粮食时价翻了很多。”沈莛不慌不忙提及买卖经,“这些粮食,如果就在明州青州一带卖,约莫代价能翻个两倍。如果辛苦点,运到北地,刨除一起耗损,还能赚个四倍。”
“不是,我家只要六仓,到时留一仓售卖也算保住本钱,其他五仓粮食,就交给至公子措置吧。”玉秀却毫不踌躇说道,“我兄长在蜀中作战,他在润州交代过我,这些粮食,不能只算利润,还得用在正路。”
“大娘子,那但是十二仓粮食……”沈莛不由脱口而出。
沈莛晓得,如果运到北方,跟那些赈灾官员合作的话,利润更高。
到了八月,柳絮和木海别离看中一间铺子。
他发起只运一半北上后,看玉秀有些踌躇,内心也有些担忧。大娘子莫非是嫌赚得少?他们赚得,必定还得贡献李承允点,她如果要全数运到北地,倒也能够。
沈莛感觉本身舍得少赚几十万两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玉秀姐弟三个每日繁忙,花圃里很快长了头茬青菜。
想到当初颜玉秀发起两家合作收粮,对她的买卖目光不由敬佩万分。本身做买卖目光独到,一方面是天赋,更大的启事是信息矫捷。
玉梁赶紧伸谢了。
李承允听玉秀这话,倒是有些震惊。他现在也有很多跟从者。可颜家兄妹如许,未曾赢利过,还敢在他身上押注上百万两银子的,却还是第一个。
“京中有很多文会,不如明日我带小师弟到处逛逛吧?”谢惠灵发起道。
“那些粮食,是沈公子和我们一起买的。沈公子比我见多识广,不知您的意义……”玉秀想听听沈莛的意义。
现成的人选,谢惠灵是谢家嫡子,但现在还没功名在身,只怕压不住,还是李承允的身份更能压住场子。
现在听到玉秀这些话,他赶紧就势下坡,“好,贤兄妹四个小小年纪,都有如此魄力,沈某岂能掉队。”
沈莛一看到玉秀,笑着拱手施礼,只说恭喜发财,“大娘子买卖越来越大,传闻都城里也要开铺子啦?”
她让人给丁三爷送信,请了李承允来商讨。
李承允听沈莛也承诺,对他倒也真高看一眼。沈莛开端的厚利,是人之常情。能够及时改弦易辙,也是不易了。
都城不比东屏村,青年男女见面轻易惹人闲话,避嫌最好。
李承允来时,不是一小我来的,还跟了一个熟人――沈莛。
不想,玉秀稍稍踌躇后,反问道,“北上这一起流寇、哀鸿,如果路上被劫了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周明和玉栋都在蜀中,而朝廷却粮草紧缺。玉秀恨不得直接将粮食运到蜀中去。
都城里开铺子,不比建昌如许的小处所。铺子背面没有人,若买卖不好也就罢了,如果买卖畅旺,那多的是找费事的人。
李承允和谢惠灵倒也未几客气地收了回礼,又跟玉梁去书房,看了他的花鸟字。两人在颜府喝茶闲谈,和玉梁提及京中风土情面,又指导了玉梁一些礼节之事。
“不如我们都请至公子交给朝廷吧?”玉秀脱口而出。
若想铺子买卖好又承平,总得找个背景。
几人说了话,玉秀干脆又拿了东西做回礼,随后带了玉淑退下,请李谢二人到玉梁的西院略坐。
偶尔谢惠灵会带玉梁出门会文。有他带着,玉秀倒是很放心,让玉梁跟着出门,多看多学。
有谢惠灵陪着,倒是便宜很多。
他们有十二仓粮食,就算只运一半到北方去,这利润,少说也能赚个五六十万银子。
接下来几日,日子倒也清净。
可颜玉秀当时蜗居东屏村,兄妹四个还刚有点钱,就敢下大本钱屯粮。目光、胆略、派头,让人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