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秀压根不听颜庆洪说甚么,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要搬走的东西。
玉秀听金福清表态了,又转头跟颜庆洪说,“叔父,看我又扯远了。刚才您还没说不怪我了。这如果归去,我哥指定要罚我。我曲解了您的美意,您……您要不谅解我,我……我就给您跪下了。”说完,她双眼巴巴地满怀慕孺之情地看着。
他猜疑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,心中转个不断。
明天这一出,是玉栋的主张,还是玉秀的主张?或者,是其别人的主张?
颜庆洪只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看看玉栋,再看看玉秀,不知该说甚么。
韩氏听玉秀叫得离西厢越来越近,她半边脸还肿着,不想让人瞥见,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公婆不欢畅,赶紧推开半扇窗,“秀秀,我有点头晕,那些东西在灶间呢。”
金福清直接点了在门外看热烈的几小我。
“不怪你,如何会怪你呢。”颜庆洪慈爱地摸摸玉秀的头,“不过你们年纪还小,几个孩子住那边,让我如何放心。”
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韩氏说着,将头又往屋里藏了藏。
“二嫂,您没事吧?天这么热,您还关窗啊。”
明天玉梁一堆点心散出去,虽说是给孩子吃的,可大半个村庄的人,都尝了靖王府的点心。
一群人就眼巴巴地看着颜庆洪,等他指路。
“你们都听玉栋的话,这没错。不过,玉栋到底才十二岁,这家里的重担如何能压他身上……”颜庆洪听玉秀这话头,慈爱地看着玉栋,提示了一句。
金福清看看颜庆洪,倒是没含混,直接地说,“恩,你没说错。玉栋啊,今后你可就是当家人了,底下三个弟妹都靠你呢。”
“对了,婶娘呢?哥,您跟叔父去拿锄头这些,锅铲甚么的,叔父必定不晓得在哪,我问婶娘去,哦,二嫂也应当晓得。二嫂……二嫂……”
金福清既是里正的身份,又是金家属里的,他一当众表态,今后颜庆山家,就是玉栋当家作主了。
“这不是另有叔父您嘛。我们本分做人、本分做事,也没甚么事。之前甘罗九岁当宰相,我哥十二岁,当个家总还是行的。再说,养家糊口,我哥如果有担不了的事,叔父您会帮着担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