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金福和福婶一听颜锦程叫的那些话,魂儿都要吓飞了。再听白延郎说的玉秀的话,本来颜庆洪这一家子,用心这么暴虐啊。
一时之间,乱成一锅粥。
白金福扭住颜庆洪,要拖他去找金福清这里正说理,告他骗婚。
顾氏被白家的几个女儿打得珠花掉落,衣裙破裂。
颜锦程倒没打伤,只是那身淡色长衫,屁股处留下了很多足迹。对白家几个半子来讲,能踹到秀才的屁股,但是值得夸耀之事啊。
昔日他们对颜锦程这秀才只要瞻仰的份,这一下竟然能打着了,这感受,就像把天子拉上马一样的过瘾啊。几人没去打颜锦鹏,都追着要打颜锦程这个秀才。
“金福,你这是干甚么?”颜庆洪看到抬脚走进院门的白金福,怒声问道。
韩氏本就发髻疏松,这一喊叫,头发披下来,发丝混乱将脸都挡住部分。
如果本来,就冲着颜锦程这个秀才功名,他们另有所顾忌。可玉秀说出秀才岁考的过后,现在大师都感觉酸秀才没甚么了不起。
“顾春叶,你不要在这奉迎卖乖,你们……你骗我,我……我跟你拼了!”韩氏对陈氏和颜庆洪不敢不敬,满腔不满,都冲顾氏宣泄了。
陈氏被她喊得吓了一跳,忍不住怒斥道,“你失心疯啦!谁给你胆量跟我这么说话的!”
顾氏一贯是以弱不由风的大师闺秀自居的,韩氏倒是干惯粗活的,这一被韩氏揪上,她就挣不脱了。
韩氏和顾氏就在陈氏边上,看陈氏被打,停下了扭打,还没等两人有所反应,白家的几个女儿已经全围上来。
白金福怒瞪着他,“颜庆洪,你另有脸问!就为了客岁争田水那点事,你竟然想断我白家的根儿啊!”
颜锦程倒想豪杰救美,可刚伸手,不知谁叫了一声“秀才打女人啊”,然后,肚子上就挨了一下。还没等他明白过来,碗口大的拳头已经砸他身上。
“爹,娘,阿林也是你们的亲孙子,为甚么不让他去读书啊?凭甚么楠儿、柯儿都在读书,就不让阿林去读?”
人群外,玉梁小小个子,站在墙角,看着院子里的热烈,真是解气啊。
正闹得不成开交时,颜家门外喧闹声响起,福婶带着女后代婿一起浩浩大荡冲进颜庆洪家。
陈氏看她扑过来,吓得往边上一退,顾氏穿戴长裙,不如陈氏利落,一下没躲开,被韩氏给揪住了。
颜锦鹏倒是想拦,可压根没法动手。
可打不过人家,他只能拉住白金福,“金福,这事必定有甚么曲解,快停止!有话好好说!再不停止,我拉你们去见官!”
金福清这时,也被人叫过来了,看这一顿好打,在边上也叫,“快停止!把他们拉开,快拉开!”
路上刚好又赶上荣嫂子,传闻玉秀从颜庆洪家要了四百斤谷子,这下更是干劲实足。
“哎呦,不要打我头!哎呦,爹,拯救啊!哎呦,别打啦!”颜锦程挨了几下满院子逃窜,前面白家两个半子追着打。
“可惜白延郎他爹没打堂叔,就揪着他说话了。”玉梁有点遗憾。
颜锦鹏还没开口,颜庆洪看叫得不像话,咳了一声,“好了,都住嘴!阿林上学的事,锦程,你去探听一下,来岁让他去读书!”
她嗷了一声,扑向陈氏,“你们说是玄月的,如何变来岁了?你们给我说清楚,说清楚!”
玉栋和玉淑看他那一脸遗憾的模样,都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。
她低头一下就撞在陈氏肚子上,将陈氏顶翻在地,然后,称身扑到陈氏,坐在她肚子上就扭打抓挠起来,“你个黑心烂肺的,想断我家独苗啊!我跟你没完,跟你拼啦!”
“弟妹,韩巧娘!你放手,你以下犯上……”顾氏两只手去掰韩氏的手,一边呵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