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大姐,你腿上有血!”玉梁指着玉秀的小腿肚叫。
水田里,就是这点烦,蚂蟥特多。并且,蚂蟥吸血时人也不会感觉如何,等登陆后才会看到伤口血迹,感到发痒。
玉栋走到玉秀中间,时不时指导一句,挺有徒弟风采的。
玉梁在淤泥里翻泥鳅,弄得满身高低满是泥巴。他丢动手里的木棍,顺手想抹把脸,成果,一爪子下去,独一洁净的脸,也满是泥了。
她看看玉栋和玉梁,更是决定,得为家里人谋个前程,不能就靠种地过日子。
玉淑赶紧拿了镰刀跟畴昔。
两人一上午干下来,才插了半亩摆布的秧苗。
玉淑把手里的提篮放到田埂上,翻开盖在上面的蓝布,内里有三大碗压得实实的米饭,一碗青菜炖豆腐,一大碗梅干菜炒肉。
“哦,吃过了,我做好饭后,先跟小叔两人吃好了,再给你们送饭来的。”玉淑只催他们快吃。
“晓得啦,晚餐我返来做,到时我们做泥鳅干吃,你们回家跋文得歇昼寝一觉。”
豆腐和肉,庄户人家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。
玉秀看他吃得那么快,从本身碗里挑了两块饭放玉栋碗里,“哥,我吃不下。”
“哈哈,小四,你在泥地里打过滚啦。”玉淑走过来,看玉梁那样,哈哈大笑。
如果按早上这速率,明天他们应当能把一亩田插好秧,两亩田,也就是两天的事。
两人除了走到田埂边喝口水,就没停过,不知不觉,大半口田就插完了。
两人割满一篮子草,那草压得很实,分量就重了,一小我拎不动。玉淑到山上找了根木棍当扁担,抬着走。玉梁走前面,玉淑牵着小黄牛走前面。
玉栋嘟囔着女人家吃的就是少,一边又几口吃下去了,吃完后打了个饱嗝,摸着肚子连说太饱了。
玉秀叹了口气,她固然有二三十岁的脑筋,可却只要十岁的体力。如果干惯农活的大人,两亩田估计一天就做完了。这两亩田如果老天帮手,他们再经心折侍,到年底能够也就收个八百来斤的谷子。
她停了一会儿,才渐渐挺直腰,长出一口气,跟玉栋两个相互扶着走上田埂。
玉秀觉得本身对比着玉栋的模样,就算不成直线,好歹也不会太丢脸吧?没想到成品倒是如许,有点懊丧。
梅干菜,是东屏村这边夏天常备的菜。其他鲜菜放不起,当顿没吃完,一过夜能够就坏了。梅干菜倒是放个三五天都不会坏。
玉淑得了嘉奖,欢畅地催着玉栋和玉梁快点吃。
玉秀听到送饭,才感觉肚子有点饿了,想站起家,可腰弯久了一时直不起来,差点歪倒在田里,还是玉栋拉住她。
东山这块,上午被山挡住没太阳,到下午,西晒的太阳就晒到这一片了。他们这两亩田,是并排的两块长条,现在已经有一小半被太阳晒到了。
“大姐,你看,我都放篮子里,养在那边水沟里呢,少说也有二三十条了。”玉梁指指路左边的水沟,他把龟背篮浸在沟里,泥鳅就不会干死了。
梅干菜炒肉,更是甘旨。玉淑这碗梅干菜炒肉,几大块肉盖在梅干菜上。
“挺好的,我跟爹第一次插秧时,比你的还丢脸。”玉栋看玉秀嘟嘴的模样,安抚了一句。
玉栋把蚂蟥扔地上,玉梁拿了一根小木棍过来用力戳,“让你咬,让你咬!”
“哥早就熟谙了,快点快点,如果记不住,转头罚你。”玉秀瞪眼,玉梁一听还要罚,跳起来就跑了。
“别动,是蚂蟥。”玉栋也看到了,让玉秀站着别动,他伸手抓下一条蚂蟥来。
玉秀悄悄咬了一口肉,那块肉带着的梅干菜压到饭里,白白的饭粒染上梅干菜的色彩后,变得像加了酱油一样,她笑着扒了一口饭,“好吃,淑儿,你做菜的技术越来越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