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，此事……”凤老将军张嘴，却不知要说甚么。
秦寂言接过杯子，却没有喝，而是看着景炎，问道：“景炎，末村的事，你不筹算说吗？”
他们这一脉与昭仁太子一脉的血仇是结定了，他要退的话，让的不是皇位，而是生命。
“殿，殿下你说甚么？”凤老将军猛地站起，踉跄数步。
秦寂言这个时候找他，为了甚么？
秦寂言没有转头，背对着凤老将军道：“当年的事没法扼杀，本相即便被袒护，他仍旧是本相。对皇爷爷来讲，昭仁太子以及他的先人是不能提的隐蔽，不能让世人晓得丑事，可对本宫来讲，那是曾经产生过的事，皇太祖与皇爷爷做过的事，不是袒护就能假装不存在的，本宫不对先人的行动做任何评价，可一样也不会假装这统统未曾产生。”
景炎确切是为复仇而来，不但仅是末村被灭之仇，另有昭仁太子的仇。
他可不以为，秦寂言会无缘无端的找他。
这么多年，他也活够了，凤家的孩子个个都能顶事，有没有他都一样。
这事不能透暴露来，一旦让人晓得当今圣上与先皇的皇位来路不正，大秦必定内哄。
“看模样，你是不筹算说了。”秦寂言垂眸，掩去眼中的情感，端起手中的酒，一饮而尽：“本宫明白了。”
为了江南的事吗？
为了国库失银？
他终究明白，为甚么封家会到处虐待景炎，封老爷子为甚么那么看重景炎。
当年，武家人晓得他就在屋内，晓得他晓得当年的事，但愿能借他之口，说给秦寂言听。
秦寂言回身，冷冷地看着凤老将军，“老将军，记得本身的本份。本宫不会像皇爷爷一样袒护本相，可并不表示本宫会漂亮的，将皇位还给昭仁太子的先人。”
短短几步台阶，景炎倒是思路万千，只是不管他想多少事，他眼中还是是波澜不起。
至高无上的皇位，是这人间最洁净的位置，也是最肮脏的位置。
……
不过，秦寂言一点也不担忧，晓得敌手是谁，总比被人牵子鼻子走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