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伸出筷子,又在一盘淡青色的点心内里夹出一块,细细品了几口,方才笑道:“这块儿点心,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,当是朕后院内里的那些忍冬花制成的。”
皇上倒是微微点头:“眼下安将军还在查探当中,但是不管如何,凭借杜家,做出如此事情,毕竟还是有些过了。”
董倚岚闻言手心微微抖了抖,倒是抬开端来,倒是正对上皇上略略炽热的目光,皇上见状也是忙收敛起眼里的炽热,忙是粉饰道:“是朕讲错了。”
皇上见她举止奇特,便也是情不自禁的跟了过来,看到桌上的画像,便是凝眉道:“此人是谁。”
董倚岚含笑点头:“皇上方才还在妄自陋劣,瞧瞧这个,不是一语中的吗。”言毕便是走上前来,替皇上倒了一盏热茶递了畴昔:“这些点心,只能是临时垫垫肚子罢了,皇上可不能让太后操心,也不能太让王公公他们难堪了。”
董倚岚道:“那就是了,皇上尚且要如此谨慎翼翼,更何况势单力薄的将军呢,并且奏折上说,这些人是遵循画像拿人的,可见杜家必定是编出了合适的由头的,皇上可千万不能错怪了这些将军。”
“黄初得?是甚么人。”董倚岚凝凝眉头,开口道。
皇上点头:“应当是的。”
董倚岚点了点头:“既是皇上,早有此设法,臣妾便放心了。”
皇上先是谨慎翼翼的收好画像,然后才伸手扶着董倚岚在一旁坐了下来,表情仿佛很好的道:“日前,安大人府邸俄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,细问之下,竟然牵出一桩忽州水灾的舞弊案子,眼下只要安护确认当日突入安府之人,就是画中之人,那统统便都说的通了。”
皇上深叹口气,道:“兼而有之吧,朕也承认,这些年来,对这些功臣以后,甚少照顾,可……不管如何,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是非不明吧。”
董倚岚看着皇上青涩少年普通的神情,不由豁然一笑,道:“臣妾晓得皇上本日为朝事烦心,却也晓得本身的本分,不敢给皇上添费事,却也体味皇上,恐是一时气恼,伤了身子,故而才备了这些东西,赶过来的。”
皇上闻言点了点头,看了看董倚岚的脸,倒是奥秘的道:“这个朕早有筹算,你放心。”
董倚岚游移了一下,还是伸手接在手里,缓缓看完,方才道:“皇上是在悲伤当日那几位将军的先人,如此是非不明,还是痛心杜大人如此胆小妄为。”
董倚岚缓缓合上折子,看着皇上愠怒的脸颊,开口安慰道:“这可不必然,皇上既然识得这块玉牌,杜家世代入朝为官,对这玉牌的来源想来也是心知肚明,既然能够用这些人,想来定是有说道的。”
董倚岚闻言便是清浅一笑,开口道:“皇上不过是心不在此,猜这几样东西,跟皇上的军国大事比起来,要轻易多了吧。”
董倚岚细细的看了看画像,方才搁动手中的羊毫,道:“当日,臣妾在去往安将军府邸的途中,瞧见了兵部的人正在按图索骥,冲撞了臣妾的车轿,臣妾便见他们行迹诡异,便是一时髦起,将他们手中的画像要了过来,模糊记得,那画像当中的少年,就是这个摸样。”
皇上朝内里看了一眼,道:“这够主子,竟然也学会吃里扒外了,敢将朕的事情,随便传出去,看来转头朕是该好好赏他一顿板子了。”
皇上抬眸:“你的意义倒是和安大人说的一样,持续说下去。”
皇上闻言蹙眉:“眼下朕自是没有和杜家撕破脸皮,毕竟杜家权势庞大,朕不得不谨慎谨慎。”
董倚岚也是微浅笑了笑,道:“在其别人眼里,杜家是国丈,固然眼下皇后仙逝,但后位空缺,杜二蜜斯便已经顺利入宫,皇上的心机,在天下人看来,对杜家还是是恩宠不减,这些人既是凭借杜大人,也不能算是大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