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阿谁粗鄙模样,也配的上如许的金饰,更何况,我瞧着她如此,只怕是为了先贿赂我们,今后不至在府中给她下太多绊子。”董倚玥玩弄动手中的金饰,不平气的道。
谁知,手方才伸到盒子底部,底板便是一个扭转,内里的暗阁鲜明显了出来。四目相对,母女二人都是微微一愕。
本日来唱戏的是闻名的牡丹亭,传闻是新迩来京的南郡名角,传闻声线如同黄鹂般委宛动听,清爽高雅。
却见几行萧洒有力的笔迹映入视线:“月明天涯悬,当日才子在,良辰不成知,不时相思间,晚晴歌舞罢,山川已渐远,楼阁模糊见,共叙待何年。”
董倚玥也不客气,仍由她跪了下去,才冒充开口道:“红绸姐姐别客气了,快起来吧。”
这晴川阁内里天然也是供应茶点果品之类,常日里出入此中的平话唱戏的,皆是各地来京的名角,和街头天桥上那些本领底子不入流,每日随便唱几句,只为混几个茶水钱的处所,大相径庭。
红绸眼角儿的余光瞧见董倚玥当前的眼神儿,内心便已经了然几分,顺手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一旁的冰儿。
这里的艺人们各个唱工高深,功底深厚,切词曲精美,毕竟来消遣的皆不是浅显之辈,此处随地可见王公大臣,乃至宫里头有头有脸的公公大人们,也有在此聚众喝酒的,吃茶谈天,偶有旺时,便是兜里有银子也是一座难求。
待瞧着红绸把这盒子捧到面前的时候,董倚玥脑筋里都还是懵懵懂懂的,感受有些轻飘飘的,之前的那些不快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待红绸跟着冰儿款步而入,董倚玥早已规复安静,面色安静无波的端坐在锦凳上。
“甚么意义。”董倚玥前前后后的瞧了几遍,讷讷的将纸条递给徐姨娘。
看着女儿爱不释手的模样,徐姨娘悄悄摇了点头,自屏风前面转了出来,低眉斜了几眼桌上的金饰,幽幽道:“这丫头倒是风雅。”
董倚玥听闻徐姨娘如此一叹,眼圈顿时一红,满面委曲:“姨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