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谁一惯诚恳本分的小商户李钊,王爷还记得吧?”
黄爷点头:“非也,部属只说,虽尚未娶妻,但家中高堂尚在,不成自专。”不接管不回绝。
走累了,便坐退路边小摊喝碗酸梅汤,比喝茶解暑。小摊倚着一间茶馆,茶馆四周通风的大窗都开着,内里人很多,站着的除了跑进跑出的小二就是拿把折扇吐沫横飞平话的先生。平话先生嗓音宏亮,李媛在内里也能闻声一二。内里不收钱,不听白不听,便支起耳朵多听几句。摆摊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大婶,大抵看风俗了,冲她笑笑甚么也没说。
黄爷暗笑:“好了,出去看看吧,我特地告诉你的时候比他们都早,就是要你第一个来遴选。”
钟先生目光一向粘在那信纸上,问道:“你这字是跟谁学的?”
李媛内心格登一声,钟先生,好毒的眼睛!
“记得。”岂止记得,昨日还去了他家里,见到他的一双后代了呢!
“写给我儿子,他在远处给人产业学徒。就说我这里统统都好,叫他不消挂记,好好跟着人家学本领。您看着写就好。”大婶说着,眼圈开端泛红,慈母之心,闪现无疑。
“此事休提,我自顾不暇,哪有闲情逸致哄小丫头。”摆摆手,“他若问起,便说我已定了人家,也不要叫他没了面子。”
刘铮:“是吗,是多赚了银子,还是知府大人免了赋税?说来听听。”
刘铮脚下一顿。黄爷看着,便发觉一抹红晕从脖颈伸展到耳朵,忍不住笑道:“想不到他目光如此暴虐,一眼就看出王爷非同凡响,言下之意,是想要招进门做半子呢!”
最后落款处写下“勿念”二字,便把信拿起来吹一吹,让它快些干透。
“多谢黄爷。”李钊很遗憾,父女两人都相中可不是那么轻易的。
李媛笑道:“小事一桩,你找来纸笔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