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唐点头:“二哥贤明。”
另一个道:“别说了,一身铜臭的商户之子,净做些丢人现眼之事,连失期小女人的事都做了,枉我还觉得他受过书香熏陶还斯文清正一些,唉,赋性难移啊!”
李识点着她的额头:“他们还说你这几天苦衷重重,本来是揣摩了一肚子坏水!但是,你这么一折腾,我身为男人,还不算甚么,要叫人晓得你的身份,当街耍闹,怕是你就嫁不出去了!”
李媛收起涣散的神采,慎重道:“这亲若结了,我们便是乘人之危,怕这严家蜜斯要记恨我们一辈子了。”
二哥点头道:“恰是,贩子走南闯北,贱买贵卖,既要有胆色,又要有目光。比方商中俊彦吕不韦,几近赚到个大秦国。”
另一个道:“你没听到吗?同胞兄妹,一丘之貉,都不是好样的。算了,别说这等琐事污了口舌,我们先喝口水冲一冲。”
小唐嘿嘿笑着:“二哥部下不就如许的人才吗,你这是要我夸你目光好吗?”
二哥:“只要有才,又能为我所用,我管他是何人!”说完略皱了眉头,“不过养出了这般不知所谓的丫头,这个为商的父亲想必也高超不到那里去,不要考虑他了。”
李识神采不愈:“我们火中送炭,她该感激我们才是,怎会记恨?世家蜜斯知书达理,明辨是非,你想多了。”
一个道:“柳兄,方才那一名是你的同窗吧?”
大哥书读多了,以书中君子风采度人,实在太天真了!
李媛反而欢畅道:“那就太好了,恰好我也不想嫁!”
两人不再多言,走进酒楼内里。酒足饭饱的小唐和二哥信步走了出来,听到二人的背影,二哥如有所思扭头对小唐道:“这学子仿佛对商家非常鄙夷。”小唐打着饱嗝心口道:“士农工商,贩子本就是为世人所不喜。不过我是没这类感受的,能行商的人多数脑筋机灵,矫捷擅断,又不似文人这般古板陈腐,很好打交道。”
李媛语塞,支支吾吾道:“我怕大哥你不敢违逆父亲,以是只能这般先斩后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