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值得……谁又值得?在你张醒同的天下当中,是否只要值得与大义?凡人值得你倾力相护……你要保护人间平和……你要斩尽天下妖魔……你断情去爱,你活得可还安闲?”
“小金,化形!”战无明断喝道。
张醒同还是沉默,掩在广大道袍中的手掌当中,紧紧地捏着拂尘尾端的一截乌黑木柄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“张醒同,我想杀你已经足足三百年……让你多活三百年,已经是上天对你的厚德。明天,我将你神魂打碎,让埋骨在异界。”战无明桀桀嘲笑着,又抬有头看向虚空当中,眼圈俄然往上翻了两下,眼圈开端泛红,“这个时候,恰是初禅银河初开的时候,银河之水可吞万物,我便将你困在这片六合当中,直接丢入银河当中,将你化成虚无!”
“小金,化阵!”战无明抛出长棍,棍上的金光垂垂内敛,暴露它本来的色彩。青铜木纹,每道转折都是一个梵文,垂垂勾画出一道青色光波。一棵青色小树的虚影渐渐闪现出来,缓慢增高变大,斯须之间已经与昆吾山平齐,还在往上发展,仿佛要长出天涯,捅破虚空般不竭向上。
他当机立断,对着战无明长拜了三下,然后又眼巴巴地看向被张天师揽在臂弯当中的苏浅若。
张醒同开端咳血,感喟道:“银河之水,凡人难受。你是妖猴化形,定然也会被洗去道果。你这般,不值得。”
你张醒同哪只眼睛看到他就是那吸血的山妖了?你还是一头榆木,人云亦云,从不肯信赖本相,只情愿信赖你耳朵听到的。你白活了三百二十岁……你的年事都活到狗身上去了。狗眼都比你的照子放得更亮!”
战无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只是冷眼看着他,过得半晌地缓缓道:“我是妖……却不会等闲杀本身的同胞,更不会为虎作伥,拆散有恋人。
张天师被战无明管束住,肝火冲天:“战无明,你好管闲事的弊端总也改不好……你可晓得这山妖有多残暴?他在业城吸食了数十人的精血,你竟然还鼓励他变强,强权为王?你这是要他去吸更多凡人的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