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珺面色惨白,鬓发尽湿,颤抖问道:“是男是女?”
宝柔在她身边,一见之下,也有些慌乱,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。
瑞玉猛地转头,不成置信盯着那玉匣,“你!……”
阮小幺道:“太后懿旨也是旨,皇上圣旨也是旨,民女真是进退维谷,莫知分身之法呢!要么如此,我带瑞玉女人到漱玉轩逛一逛,然后你们再出去,这便是又进了、又没进。如何样?”
宝柔已将那玉盒捧了来,看着她。
她向屋里几个稳婆道:“你们好生照看娘娘。如有一点不对,拿你们是问!”
她不敢再说下去。
瑞玉见了她,也不惊奇,只换做了一副笑容,行了个礼,道:“李女人来得恰好,皇后晓得了程嫔正分娩,担忧得睡不好,特差了这两稳婆来接生,她们这行当作得可好,当年长公主便是她们接生的!”
但是阮小幺似有些羞赧,低了头,道:“望皇上恕民女猖獗。”
阮小幺则回了个落拓而狡猾的笑容。
“李女人!”瑞玉声音大了些,“皇后的懿旨你也敢违背?莫忘了这宫中端方!”
阮小幺回瞪了她们一眼。
程珺畏冷,过了秋,刚到初冬,早早地便生了炭火。肚子越来越大,人也倦怠,不肯转动,但是每日只被阮小幺催促着四周走动,任是她叫苦不迭,却也一日日对峙了下来。
外头山呼“万岁”之声传来,程珺艰巨扯出了一个笑容,松了手,沉甜睡了去。
她面色数变,最后,恨恨一挥手,“走!”
三个稳婆闻言,各自看了阮小幺一眼。神采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