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古见了她,迷离醉中便一手捞来,欲将阮小幺也支出怀中,没猜想被她一躲,竟闪避了开,当下便恼上心头,那眼中嗜血杀意一闪,便要抽出刀来。
这不就是当代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?
阮小幺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了。
然细下想想,浑姬被送给坦古时,本就是无知孩童,又养了这很多年,怕不是内心头早直不直、曲不曲的了,也难分对错,天然被如此虐待,还念着坦古的好,一心做个贞顺的侍妾。
坦古眼中昏昏,嘿然笑道:“美人儿,乖乖过来,我就不对你动粗……”
她说话的语气,仿佛在夸耀着一件了不得的事,令人不知心恨还是心伤。
浑姬先是猜疑了半晌,后伸展开了面庞,嘴边一抹巧笑,“主子对我可好,你这是那里的话!?”
她摆脱不得,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本身往榻上带。而落在背面的浑姬已扯了方才的衣裳便披在了身上,一双*与胸腹那处一样,也是伤痕一道压着一道,竟是没一处无缺的肌肤,一双猫儿眼冰冰冷凉,盯着阮小幺,不加粉饰的――妒忌。
坦古哼了一声,抽出了腰间带的长刀。雪亮锋刃一闪而过,仿佛连氛围也划破了开,耀然一片,一道亮光便折过刀刃,反射到了顶上,明晃晃的瞧得民气慌。
阮小幺心机如电飞转,瞧着坦古醉成那样,也不知他脑袋还清不清楚,却顾不上这些,他绕向左,本身便绕向右;他绕向右,本身便绕向左,反正相隔着一副八仙桌,如何也触碰不到。
阮小幺别过眼,不肯再看。刚转过视野,便听一声痛呼,倒是坦古将浑姬扔到了地上,径直站起家,找了过来,边找便怒道:“刚来的阿谁美人呢!?”
但是必定事与愿违,坦古一脚踢开屋门后,先将侍从拂开,醉眼惺忪四周看望,叫道:“美人儿在哪!”
她唰地扔下帐幔,退开两步,只觉吞进了几十只苍蝇,恶心非常,但是浑姬却望也不望她,仍端坐在榻边。从阮小幺这处,清楚地便见了她广大的外衫下,内里不着寸缕,更可怖的是胸腹一处皮肉上伤疤交叉、明显恰是**上那些东西所为。
也幸亏他喝得烂醉,不然以她如此弱质,怎敌得过他高壮身躯?阮小幺钻着个空子,躲到了另一边,隔着一圈八仙桌,与坦古遥遥对望。
“你……你叫甚么?”阮小幺网罗了半天,也只找到了这一句收场词。
阮小幺:你大爷你祖宗你¥%#……&&*@!!!!!!
阮小幺干巴巴杵在倾圮的屏风边,对着这两人,心中只要一个动机――这对狗男女。
奇奇特怪的名字……
“你不恨他么……?”她还是难以置信。
那坚固敞阔的榻上,一条条、一道道整整齐齐摆着一堆物事,夹子、钩子、鞭子……另有一些一见便知不堪入目标玩意儿,都明摆着明示着此处仆人不但是个恋童癖,还是个**狂!
不知过了多久,忽的听到外头有人说话。她顷刻间复苏了过来,几近是一跃而起,蹑到门边。
一这番话听得阮小幺瞠目结舌。
最后,坦古腻烦了猫捉老鼠的把戏,仿佛复苏了一些,遽然怒生,手中刀刃寒光一闪,两人之间那上好的绿檀木已然一分为二,向外蹋去。
一颦一笑,浑然不似之前独安闲屋中时,仿佛跟着坦古的到来,连魂儿都活了起来,真正媚意横生,令民气迷。
她扫了她一眼,久久,道:“浑姬。”
浑姬光裸着身子,支起家,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恨意一闪,又畴昔扶稳了他。
阮小幺已避到了角落,再无处可逃,心中大怖,目睹坦古逼到了身前,忙大呼道:“大人听我一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