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古哼了一声,抽出了腰间带的长刀。雪亮锋刃一闪而过,仿佛连氛围也划破了开,耀然一片,一道亮光便折过刀刃,反射到了顶上,明晃晃的瞧得民气慌。
她摆脱不得,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本身往榻上带。而落在背面的浑姬已扯了方才的衣裳便披在了身上,一双*与胸腹那处一样,也是伤痕一道压着一道,竟是没一处无缺的肌肤,一双猫儿眼冰冰冷凉,盯着阮小幺,不加粉饰的――妒忌。
阮小幺别过眼,不肯再看。刚转过视野,便听一声痛呼,倒是坦古将浑姬扔到了地上,径直站起家,找了过来,边找便怒道:“刚来的阿谁美人呢!?”
阮小幺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了。
那坚固敞阔的榻上,一条条、一道道整整齐齐摆着一堆物事,夹子、钩子、鞭子……另有一些一见便知不堪入目标玩意儿,都明摆着明示着此处仆人不但是个恋童癖,还是个**狂!
浑姬光裸着身子,支起家,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恨意一闪,又畴昔扶稳了他。
那侍从被他挥退,将门掩上,屋中只剩了浑姬、坦古――以及躲在一边的阮小幺。
七年――便是她六七岁之时已被送畴昔,任人**。也不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,熬到现在,竟将这作为了夸耀的本钱。
但是必定事与愿违,坦古一脚踢开屋门后,先将侍从拂开,醉眼惺忪四周看望,叫道:“美人儿在哪!”
浑姬收回了视野,对此毫无兴趣,坐在榻上一动不动,连手脚都是规端方矩地放好,独坐的时候目光也呆滞了住,乍一眼看去,真仿若一个极精彩丽质却毫无活力的人偶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忽的听到外头有人说话。她顷刻间复苏了过来,几近是一跃而起,蹑到门边。
公然是坦古的声音。他挥下了外头的保卫,被侍从扶着,摇摇摆晃进了院门。
阮小幺干巴巴杵在倾圮的屏风边,对着这两人,心中只要一个动机――这对狗男女。
阮小幺的睡意早飞到了九天云外,紧紧攥着拳,躲到了一闪屏风背面。微微探头,却见浑姬闲闲散散地望着本身,眼中一丝不屑。她没空理睬,只盼着坦古醉得不清,返来便去睡下,最好连本身一道忘了掉。
外头也毫无动静,也不知坦古会甚么时候来。她甩甩头,干脆畴昔与浑姬坐到了一起。但是在扒开帐幔时,惊诧怔了住。
浑姬先是猜疑了半晌,后伸展开了面庞,嘴边一抹巧笑,“主子对我可好,你这是那里的话!?”
然细下想想,浑姬被送给坦古时,本就是无知孩童,又养了这很多年,怕不是内心头早直不直、曲不曲的了,也难分对错,天然被如此虐待,还念着坦古的好,一心做个贞顺的侍妾。
也幸亏他喝得烂醉,不然以她如此弱质,怎敌得过他高壮身躯?阮小幺钻着个空子,躲到了另一边,隔着一圈八仙桌,与坦古遥遥对望。
烛腊渐消,灯芯越来越长,连着灯架上烛火也越来越高,颀长的焰儿飘飘摇摇,夜也越来越深。阮小幺只觉困意涌上心头,即便狼窝虎穴当中,也止不住的哈欠连连,只得撑着头,支在桌边,眼皮子倒是越来越沉,脑袋也一点一点,小鸡啄米普通,又不敢去睡,实在痛苦的要命。
“你也休要惊骇,”她倒来劝阮小幺,道:“虽则头一个月最难,但畴昔了便好了,吃喝穿戴都一应很多你的,只要主子欢心,任何犒赏哪在话下?”
阮小幺心机如电飞转,瞧着坦古醉成那样,也不知他脑袋还清不清楚,却顾不上这些,他绕向左,本身便绕向右;他绕向右,本身便绕向左,反正相隔着一副八仙桌,如何也触碰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