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本来在沧州的一县中居住,后与我说,要搬至溧阳。如果我娘有甚么冤情,她是再清楚不过。只要找着了她,这冤案,便可明白于天下!”她道。
老夫人此时也是惊奇不定,只道:“当时、当时不还从华娘屋中搜出来了好些手札么?”
老夫人连连感喟。
李季差点没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但是看着李季那不安闲的神情,她忽生了一个动机,此事,莫非他也是晓得的?
李老太爷:“……”
她嘴角浮起了一丝奇特的笑容,“对,另有我娘的乳母――王嫂。”
“笑话!”商婉容强道:“人死了好几年。纵使不成枯骨,那尸首也是没法入眼的了,哪还能瞧清甚么伤口!你莫不是看着我们妇人家深居简出,编了些胡话来!”
此话一出。二老的眼神便有些不对,似猜疑地望了李季与商婉容一眼。
“是。”
而李季却比昔日加起来都要殷勤,“走甚么!难不成偌大一个溧阳,还要你一个令媛大蜜斯亲身一一踩遍?如此,我找几个下人去访问一遍,若真找着了王嫂,当即返来报信,将她带到此处,由你扣问便是!”
眼角瞥见,商婉容的神采仿佛松了一松。
李季黑着脸,这类被戴绿帽子的事,他如何会美意义说?
她重新至尾,大抵将那案子说了一遍,隐去了商泽谨的戏份,以及……半夜剖尸的重口味戏码。
商婉容安静地将身边的孩儿遣了出去,道:“这也是件怪事,那金簪本来却好好地放在屋中,后便不见了。本来是那小贼偷去了。”
方才听阮小幺提及“仵作”二字,二老的面色已经充足奇特了,现在更是差点没把手边的茶盏打翻。
阮小幺暗想,你家这明净怕是还不了了,洗冤了一个死了的华夫人,那活着的容夫人便保不住了。
方才看大师闺秀的眼神,此时已变成了看钢铁女超人了。
徐中有之事。上头严令不准再查,定然是有人通了口风,想必只凭商婉容之力,是做不到这一点的。
“再厥后,我偶尔在徐中有家中发明了一支金簪。”她道:“那便是娘亲丧失的那金簪,厥后作为通奸证物,又不知下落。”
李季被驳得哑口无言,只得恨恨闭了嘴。
阮小幺非常得体地笑了笑,仿佛另有些羞赧。
阮小幺道:“如此,已有两名流证死得不明不白。若说是偶合,那也过分于偶合了一些。”
“那……厥后呢?那少年郎可被找着了?”老夫人问道。
她向上首二老再拜,“小巧无能,此时髦只能查到这里。但我已知王嫂在溧阳县。筹算现下便去查访,问出真相,再来还我娘一个明净,也还李家一个明净!”
商婉容瞧此景象,还是故作平静,总之如此这乱糟糟的场面,除了阮小幺,也没人来重视她就是了。
李季一声暴喝,“你你你你做了何事!你再说一遍!”
阮小幺苦笑,“我娘沉冤数年,却不得翻身,我这个做女儿的。哪还能如木头普通,真每日坐在闺中,琴棋书画?”
商婉容:“!”
“究竟他、他怎回死?想来现在还是丁壮……”老夫人喃喃道。
“暗害。”她道:“本来官府觉得,是他妻朱氏行刺亲夫,后证明,真相并非如此,而是一个陌生的少年郎……”
李老妇人道:“你且说来。”
李老妇人:“……”
阮小幺道:“祖父祖母莫要惶恐,小巧此次虽有些大逆不道,但实在发明了一些东西。”
李季:“……”
老夫人也道:“当年之事我一清二楚,这几小我不过是些下人,现在也早便不在府中了。莫非你又找到了不成?”
“我掘了琅儿的坟。”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