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采扭曲,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,“奴婢打动……”
阮小幺总感觉这副使有些有恃无恐,如此等闲便让他们进了城,还亲身接待,也不知他晓得了甚么一手信息。
“副使不必瞻前顾后,某既已在此,便是诚恳想与大人相商!”兰莫对他的模样不大对劲,“某知大民气中有疑,既已开诚布公,便无有坦白,大人有何想问,直问便是!”
“副使美意,容我们在此住下,你休要如昔日普通,到处乱跑,如果闷了,使下人带你随便逛逛便是。”他叮咛道。
前头两人入了前厅,副使邀兰莫在客座右首坐了,便有奴婢端上了茶来。
“这也一定。某既敢带了这些马来。便自傲能有个出处。我们做南北东西买卖的,最是有利不起早,只要无益可图,其他的。管他入夜天亮,你家我家?”兰莫说得傲慢非常。
阮小幺又被惊骇到了。
下人还未退下,闻言有些踟躇,只看向兰莫。
“你们都退下!”副使大手一挥。
也恰是如此,副使将信将疑间,也不觉更信了一分。
副使一双刻薄的眸子在他身上逡巡了一遭,道:“马是好马,不过……”
厅堂一叙就此告一段落,浑木赤着下人带他们去配房,非常知心肠只安设了一间,里头被半圆的木格门隔成了两间,门里当前对着一架屏风,经心镂刻着四时走兽飞鸟图,模糊约约能瞧见里头的幔帐飘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