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王宣同比起来,林叔同明显要实际的多,他底子就偶然争辩谁才是真正的大明正统,只是一心一意的要保住颍州小城,制止任何一股内部权势的进入。
李吴山笑了,由衷的赞叹道:“老崔呀,你还真有两下子,就凭这几句话,就足以证明你比太子身边的那些个国之干城要强的多……”
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,竟然还想着和太子一起去往江南做天子,只能说是志大才疏目光短浅,必定成不了大事。
“那你倒是说,这颍州应当如何打?”
“我的李大元帅啊,拿我和那帮书白痴相提并论,你这是在欺侮我吗?哈哈……”崔耀祖傲慢的大笑着说道:“别看我老崔生就了一副其貌不扬的臭皮郛,却有满肚子的真本领。雄才大略天下无敌如许的大话我不敢说,但如果比肩诸葛武侯,应当还是有充裕的……”
对于王宣同、程园毕等等这些跟从太子一起南撤的文官而言,太子就是大明,大明就是太子。在南京即位的弘光帝不过是福藩罢了,充其量就是在告急环境下监理江南事物的藩王罢了,如何能和先皇嫡血的太子相提并论?
作为一个县令,这位林大人是端庄的七品官,说好听一点是“百里侯”,如果说的刺耳一点,就是个狗屁不如的芝麻官。但是这几年来,林知县林大人一向在利用知州大人的印信,实施着五品官的职能。
自从李闯破京以后,就再也没有了太子的动静。连天子都大行就义了,估计太子殿下已葬身于乱军当中了吧,如何会俄然呈现了颍州小城?
林大人筹办了好几套灯号,闯军来了以后不等他们攻打就主动在城头挑起闯字大旗,张献忠的军队来了换上张字大旗,然后主动献上粮米布帛等财物,换一个“不进城”的成果。
固然这类做法广为诟病,却深得本地百姓的爱好,极大的保障了他们的好处,让本地的百姓士绅免遭烽火践踏之苦,以是对这位知县大人极是推戴。
对于林叔同而言,太子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崇高。南京的弘光天子早就即位了,谁还在乎甚么太子不太子的?
第二任知州还没有正式到任,张大贼的军队又杀了回马枪,直接就把朝廷方才任命的知州大人给吓跑了。转过年去,第三任知州又被左良玉安上了一个“犒军倒霉”的罪名砍了脑袋。
前些年的时候,张大贼(张献忠)攻打凤阳,掘了皇家的祖坟。朝廷大怒之下,中都留守司一大票官员的人头落地,巡抚、巡按全都被杀头,连五省督军都被判了个斩立决。当时的颍州知州自知不会有甚么好了局,不等朝廷降罪的旨意下来就吊颈他杀了。
这年代,随便拉起几百号人马,就敢拿着鸡毛适时箭打出五花八门大的吓死人的灯号,各种乱七八糟的“大将军”“大元帅”早就众多成灾了。
“打下颍州以后,就等因而锁死了收支淮西的通道,进可入凤阳,虎视江淮。退可入大别山,据南北两淮之地,扼鄂豫皖之咽喉,当年朱洪武的老路数就不消我多说了吧?”
“愚斋老弟……”这位使者一上来就高呼林叔同的表字,遥遥的打起了号召。
颍州新城修建于元末明初,当时的朱元璋为了防备上游的陈友谅,将颍州城墙修建的非常高大,坚毅程度仅次于南京和开封。前些年,林大人又征调民夫扩大了护城河,直接将颍川江变成了护城河的一部分,将颍州小城打形成为一座易守难攻的“乌龟壳”。强行攻打必然会丧失惨痛,还不如直接拿了东西走人,来个“相安无事”。
“刚夸你两句,你就吹上天了,还大言不惭的要和诸葛武侯比拟肩,真是个不知羞的老东西。”李吴山笑道:“既然你已经发了大话,我就给你一个证明本身的机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