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名衡可算是办了一件大事,他从六月到八月,在河南各地巡查一圈儿以后,就给天子上书,揭露了河南四凶。都是乡宦富户,有勒迫县令的前高官,有夺人田产妇女的劣绅。崇祯亲身下旨,将这三人(一人已死于狱中)逮到都城鞠问,以是高名衡的大名在河南宦海算是大家畏敬了。
李岩叮咛道:“你先不消去布坊作工了,在家里照看一下五娘,他抱病了。”
等秋娘分开了,李岩才无法的靠在椅子上歇息。他晓得吕翕如会用各种手腕来给他制造费事,但是他没有想到五娘也会对他的做法恶感。五娘现在已经能写很多字了,她哪天如果给开封写信,不谨慎把这件事泄漏了出去,那他费事就大了。
第二天,李岩派张义去把秋娘从织布坊叫了返来,并且让张义和布坊说了,给秋娘请了长假。
李牟欢畅的说道:“你比二哥可开通多了,二哥非要让我去问我爹。我爹还在山西呢,我如何去问呀?”
李岩去了库房,找到了李牟从张典史家弄返来的那些器皿和金像。他挑中了一套金制酒器,酒壶、酒杯、全数是金质的,并且上面雕镂的花鸟都是惟妙惟肖。他将这套酒器清算起来,筹办拿给李牟。但是他清算好了以后,却又停了下来,然后把这套酒器放回了原处。
“谢公子信赖。”秋娘此时才放心下来。她晓得,像李岩这类做大事的人,有的时候会是刻毒无情的。
李岩说道:“他应当是有些不舒畅,也不肯意去找大夫看看,你照顾她毕竟便利。你只要照看她就行,她去那里,你就去那里,你能做到吗?”
李岩回道书房的时候,李牟已经吃完了饭。他见李岩白手返来,问道:“四哥,我的嘉奖呢?”
县城倒是好守,但是县城以外如何办?并且如果被包抄的话,他县城里能有多少物质?他军队的刁悍战役力,那是对弩箭,火药,铅弹的庞大耗损换来的。如果少了这些物质,他军队的战役力起码要打个半数。
李岩笑着说道:“现在先不给你,等张典史的事情被淡忘了,再给你。吕翕如的折子你也晓得,我们还是要谨慎些。”他是怕李牟拿出来夸耀,如果被张典史家的人晓得了,那不是不打自招吗。
李岩叮咛道:“记着,是让你照顾五娘,不是让你盯犯人,明白我的意义吗?”
李岩眼中寒芒一闪,盯着秋娘,问道:“你也看到了?”
李岩点头道:“你能了解就好。归去歇息吧。”
“公子放心,秋娘明白。”秋娘点头包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