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文一斤的纯碱,不算贵。纯碱的代价不贵,做番笕的本钱就不会高,李植内心欢畅,笑了笑说道:“掌柜的,我买这么多,你给我便宜些!”
“那起码也要六十四文。”
“北大街那里?你带我去一趟!”
李植这才从怀里摸出六十四文钱交给了老头。那老头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,从一口大缸里舀出一勺白花花的粉末出来,在秤上称了称,高高的秤尾刚好四斤。老头用一块福建厚纸把纯碱包了起来,用绳索系上,包装得和中药似的,这才交给李植。
听到有人叫喊,一个带着瓜皮帽的堂倌迎了出来。等他看清了来人是谁,脸上一乐:“李植李至公子要买馒头还是吃面啊?小店可不能赊账啊!”
那店小二眼睛一翻,不屑说道:“我忙着呢,没空陪你玩耍,李植你不吃面就别站在店里堵路了,其他客人这都走不动了!”
肖光伟气得眼睛一翻,但又不敢获咎崔合,只能陪着笑容灰溜溜走开。
所谓墙倒世人推,鼓破万人槌,李植现在家里有难,这些势利眼天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遇。李植反面他普通计算,把手往脸上抹了一下,侃侃说道:“陈德玉,你莫要胡说。我不是来吃东西的!你店里的纯碱是那里买的,你带我去买点来。”
而到了明末,天津已经参军事重地变成一个贸易重镇了。
陈德玉不晓得李植要买碱面做甚么,但他估摸着李植家迟早要停业,到时候便是无家可归的流民,如许的人他陈德玉不会交友!以是他懒得和李植多说一句,指出了店铺位置便要走。李植也不留陈德玉,本身走进了店里,看到一个老头坐在店里打打盹,便大声说道:“我买四斤碱面!”
那店小二他认得李植,晓得李家现在欠了一大笔银子经济困难。他是个势利眼,见李植进了面食店,他就觉得李植是不顾家里前提要在内里吃喝,便起了讽刺的心机把李植叫做李至公子。最后一句不能赊账,更是赤裸裸地讽刺李植没钱还要进店。
李植心头大喜,暗道本身的第一桶金子就要从这纯碱身上赚。
那面食店里一共就一个客人在那边吃馒头,那里有人走动?李植晓得这小二贩子习性,那是有利不起早,便从怀里摸出三十文钱出来,笑着说道:“你带我去买了碱面,我给你三十文!”
陈德玉带着李植走了一刻钟,在北大街内里找到一个运营南北杂货的街坊,在街坊里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店铺,陈德玉往那一指,说道:“便是那家店铺了。我归去了,你本身去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