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掌柜的跟着高老四走了出来,他高高瘦瘦的,四十多岁年纪,瘦长脸,棉袄内里穿戴一身玄色直辍,一副买卖人的夺目模样。看到李植,那掌柜的双手抱拳虚虚做了一揖,正色问道:
那老头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,侃侃说道:“莫说四百一十斤,就是一千斤,老头子我也能吃得下来。”
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,孟老头接过了李植的银子,无法地说道:“也罢,老夫就赚你这一贯钱,带你去薛员外处。”
取出一贯铜钱,李植缓缓说道:“孟掌柜,我给你一吊铜钱,你先容上家给我熟谙如何?”
赵三见高显平扣问李植名字,从速殷勤地帮李植答道:“我们植哥儿姓李名植。木子李,植树的植。”
这老头对大客户李植不敢怠慢,叫声“李小哥”也是尊称。
李植看到老头神采的窜改,就晓得老头认输了,笑着说道:“掌柜的你也是明白的,你不收我的钱,我拿这一贯铜钱去探听,花不了几天必定能探听到你上家的来源。到时候掌柜的你怪我跳过你做买卖,话就不好说了。”
那高显平吸了口气,非常肉痛地说道:“那也只能十七文半一斤。”
李植摇了点头,笑道:“孟掌柜,我明天不是来买碱面,是来请你给我先容上家的。现在我要的货量大了,你供不上。你把你的供货贩子奉告我,我要直接跟你的上家买碱面。”
李植摇了点头,说道:“掌柜的再想想,我要的可不是十斤二十斤,是每天四百五十斤。”
那高显平听到这话,沉吟半晌,说道:“这豆油是好油,本钱不低,少说也要十八文一斤。”
老头收了李植的银子,悻悻地把店门关了,带着李植往城西走去。走到西城一清幽胡同里一高门深院的宅子门前,在那侧门上敲了拍门。
李植笑了笑。
直接找到老头的上家,以批发价拿货,能节俭很多的本钱。
“甚么处所?”
“东城井边坊李家!每天四百五十斤,正卯时送到!”李植从怀里取出一贯铜钱说道,“我先给一贯铜钱做订金!”
李植点了点头,淡淡答道:“掌柜的放心,我付得起银子。掌柜的便说个代价吧。”
孟老头重新高低打量了李植一眼,从鼻孔里吹了吹气。
这几天李植每天来买碱面,已经是这家店铺的大主顾。那看店的老头见李植来了,觉得他是来买碱面的,从速从椅子上站起来,号召道:“李小哥又来买碱面啊?”
那老头看着李植手上沉甸甸的铜钱,脸上神采一变。不过他嘴上还是对峙道:“李小哥莫要说如许的话,要碱面跟我买就是了。找我的上家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鄙人高家油坊掌柜高显平,这位小兄弟要买油么?买多少?”
李植淡淡答道:“我每天要买四百五十斤!”
处理了油脂的供货商,李植便去买生石灰。生石灰是大宗的修建质料,天津这南北货色堆积的处所天然不缺经谋生石灰的大商家,李植在砖瓦街找到了一家运营石灰的大商号,还价还价,订下了每天一百一十斤的订单。
一个穿戴面子的仆人翻开了侧门,看到是孟老头,笑道:“孟掌柜又来要货么?”
李植早就晓得这老头会是这个答复。这碱面零售买卖天津城只要孟老头一家人做,他当然想把持市场,等闲不会奉告李植货色的来源。但是李植如此买卖越做越大,从零售变成了批发,持续和这老头买货,就要被他赚一个经手的利差,这当然是李植不肯意的。
见到铜钱,那高显平脸上一喜。他本来见李植穿戴陈旧,有些不信赖和李植能做这么大的买卖。见了这一贯铜钱,他才放心下来,大声说道:“小兄弟放心,包在我身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