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盐贩一听,却喝道:“你此人别乱讲,我这做的,是端庄买卖,我卖的盐,是有盐引的!”
来的人,恰是大岗墩百户所的总旗朱海,另有他部下一个小旗以及两个兵丁,他受命要摸一摸袁家人发卖私盐的秘闻,刚好明天又是市集开市的日子,便带部下先来一个私服暗访。
他直言不讳的道:“老乡,你这卖的是私盐,也卖这么贵,就不刻薄了!”
这土豆是吃的吗?这些都是用来作种薯种地的!袁文弼气得又要给对方脑门一个暴栗,转头一看,只见一众小火伴们一个个如狼的目光,盯着摊主担子里的马铃薯不放,他非常担忧本身的种薯有不保的趋势。
那盐贩道:“朝廷要征辽饷,盐税又加了,以是这盐价也得跟着上涨。”
“这东山咀的市集,更加畅旺了。”
走到一处卖米的处所,他又停了下来,朝着米摊摊主探听道:“老乡,问你一个事,你在这里摆摊一日,要向他袁家交上多少税?”
朱海听了,心中又是暗骂,你这发卖的是私盐,朝廷征辽饷,加盐税,和你有丁点的干系吗,你跟着凑甚么热烈涨价。
“老乡,你的盐如何这么贵,我记得前几天这盐不还是一斤四文钱吗。”朱海说道。
郝柱看了看担子里的马铃薯,固然没见过,不晓得是甚么东西,但也没多问,便领着马铃薯摊主走了,临走时,袁文弼又再次跟摊主约好了,让他这两日尽快把那余下三石土豆运过来。
那盐贩回道:“那是几天前的价,比来盐价又涨了,现在都是这个价。”
“老乡,你这盐如何卖?”朱海走畴昔,假装想要买盐的模样,问道。
“嘘,小声点――”阿谁领头的摆手止住了部下的牢骚群情。
袁文弼一向跟着在中间听,现在听了,心说这话如何听着这么别扭,倒像我家成了黑涩会似的。
他不信,接下来又问了好几个货摊,一番扣问下来,发明环境确是如此,袁家对这些摊贩收取的用度遍及很低,比起别的市集是低多了。
朱海道:“那你在这里摆摊,不要向他袁家交钱么?”
他们在这里低声说着话,却没重视到中间跟着的袁文弼,一个小孩儿有甚么在乎的,不晓得袁文弼把他们的说话都听了去。
马铃薯摊主收了摊子,挑着一担马铃薯,跟在袁文弼前面,要把马铃薯送去庄堡的袁府,而那一群小火伴们,则一个个在前面紧跟不舍。
袁文弼心中暗骂,深思着如何把这几个苍蝇赶走。
收税,那是朝廷官府才气干的事,朱海说袁家在市集收税,无疑用心很凶险,若传出去,此事可大可小。
朱海那里肯信,说道:“你骗我呢,这才几天的工夫,盐价就长了一文了?”
“石头哥,这土豆好吃吗?”小灰跟在袁文弼身边问。
朱海也没有持续去揭露,只是嘿嘿一笑了之,走开了。
米摊摊主扫了他一眼,笑道:“这位也是想到这里做买卖么,那就大可放心,在这里收的庇护费不高,比起别的处所少多了,就像我这个摊子,一天下来,交的庇护费也不过十文钱罢了。”
听到这几人的说话以后,袁文弼明白了这几人的身份,本来就是那大岗墩百户所的兵丁,明天罗订婚刚去大岗墩送银子贿赂,明天这群苍蝇就闻着味儿跑来了,还来了一个私服暗访,的确岂有此理。
趁着一众小火伴被米糖吸引,袁文弼从速拉了马铃薯摊主走人。
郝柱带着两个青壮此时正从中间巡查走过,他便叫住对方,让他把马铃薯摊主领到袁府家中,并说马铃薯的钱已经付了。
之前东山咀的市集范围不大,百户所也没把这点油水看在眼中,而现在朱海到了这里一看,发明本身,以及百户大人错了,现在东山咀的市集非常畅旺,这已是一块大肥肉,不吃上一块,都对不起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