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每斤一百文?亏了,亏了!”
说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对方。
孙康达被他说得一时气血上涌,道:“我,孙康达,当然是好男儿!”
罗订婚带沉迷惑,伸手从陶罐中拈了一点白细颗粒,送入口中,随即脸上现出惊奇的神采:“好咸……这是……盐?”
“混闹,的确混闹,这件事,我不会同意的!”罗订婚起家,背动手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去了。
罗订婚一把夺过陶罐,伸手从陶罐中抓了一把雪盐,放在掌中细心打量,又拈了好几点放入口中咀嚼,越打量越咀嚼神采越是惊奇不已,喃喃自语道:“这是青盐?但是比起青盐还要更细,更白,味道更纯粹,无有异味……”
袁文弼又开端扯谈说道:“这是我从一本古书中偶尔看来的体例,没想到按着上面的体例一试,还真成了。”
很快他又跑了返来,手中捧着一个陶罐,把陶罐送到一脸懵乎的罗订婚面前,让对方看。
罗订婚不肯定道:“这雪盐拿到市上,怕是每斤一百文,也有富朱紫家情愿买的……”
“混闹!你一个小孩家,那里晓得这事的短长之处,我受督师之托,岂能答应你混闹!”罗订婚板着脸叱责道。
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,罗订婚不觉好笑,可深一想,感觉对方说的也何尝没有事理,他不由问道:“你如何得之?”
孙康达听得愣住了。
袁文弼点点头。
罗订婚现在终究明白了,对方说这么多,绕这么大一个圈子,就是这个赢利之法?你早说啊,如有赢利之法,他天然乐意为之,每天庄子开消大,但渔获却少,还得受那渔牙子剥削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穷则思变,他也早想谋别的的活路了。
袁文弼道:“望山叔何必寄但愿于紫禁城阿谁崇祯天子身上,即便真有这么一天,实在也没用的。”
他直接找到了孙康达的家,走了出来。
袁文弼连连顿脚,他这是悔怨,卖给大姐姐一斤三十文,实在是亏大了,早知如此,如何也得喊一个五六十的价吧,不过他转而又笑了,一斤一百文,而本钱最多只要八九文,这的确是一本万利的暴利啊。
袁文弼道:“是功德,你先看看这个。”说着他把手中的陶罐递到对方面前。
袁文弼道:“你不怕发卖私盐是重罪了?”
罗订婚朝动手上白如雪,细如沙的雪盐看了看,自言自语说道:“平常时节,一斤青盐也要卖得五十文以上,现在反贼反叛,门路不靖,这青盐的代价更是飞涨,有价无市了,而这雪盐,看上去品相质地比起青盐还要更胜一筹……”
袁文弼再次狠狠点头,罗订婚还是思疑不信,又问:“你一个孩童,如何晓得制盐,还制出这等上品好盐?”
“胡说!”罗订婚终究忍不住,大声叱责。
他在陶罐里头看到的,只是一堆白细颗粒,却不知是甚么。
“文弼比来读史,有所感悟,觉得乱世当中,大可不拘末节,便宜行事,循规蹈矩只是陈腐之行,何况这乃是利国利民之事。”袁文弼又开端装痴卖萌了,点头晃脑的道。
“望山叔感觉这雪盐,可卖多少钱?”袁文弼从速岔开话题。
“望山叔,这件事你若分歧意,我也是要做的,归正我决定了!”袁文弼气鼓鼓道,在这件事上,他不能让步。
“归正我就是决定了,就是要制雪盐!”袁文弼噘着嘴,持续负气道。
“康达叔,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,你愿不肯助我?”袁文弼在屋中找了一个短凳坐下,直截了当的道。
出了屋子,袁文弼没有去别的处所,直接又奔着中堂西边的配房而来,这里是孙康达等这些袁府旧人的居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