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文弼道:“当然是当真的,我事情忙着呢,可没空在这里开打趣!”
袁文弼没理睬他,只是问张国水:“如何样,张大爷,这个大票据你们接不接?”
袁文弼一走,张大郎,张二郎就欢畅的跳了起来,沉默寡言的张大年也是脸露笑容,此次可真是一笔大买卖,接下来两三个月他们都不愁没有活干了。
张二郎瞪眼道:“甚么,你藐视我们?”
袁文弼道:“越大越好,最好锅口的口径能有五六尺大,两寸厚。”
“二郎,你先给我闭嘴!”张国水朝他呵叱一声,又笑着对袁文弼道,“文弼啊,你这是当真的要打大铁锅,还是在跟我们闹着玩呢?”
看他们还不信赖,他也不再多说,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锭,放到张国水面前,说道:“我也不知打一口大铁锅的人为多少,但一口大铁锅一两银子,应当充足了吧?”
人手还是太少了,返来看着工坊来回繁忙的气象,袁文弼心中这么想,比及这些新的作坊造起来,盐田的粗盐出产也扩大,步入正轨,那么这些人手实在不敷,何况他也不想孙康达这些人一向都干这些没技术含量的“粗活”。
“去,小孩儿别在这里混闹,一边玩去!”张二郎第一反应,就是以为对方在开打趣,消遣他们。
当下又细心肯定了一下大铁锅的形制,预估了需求的铁料,袁文弼就告别拜别了。
袁文弼道“只怕接下来张大爷你们歇不了了,我要给你们下个大单!”
张国水倒是没欢畅的这么早,自言自语道:“这件事,我还得去跟罗先生肯定一下的。”他还是担忧,袁文弼从家中偷拿出了银子,在混闹呢。
袁文弼问:“你们会打造大铁锅吗?”
就是一贯木讷,沉默寡言的张国水的儿子张大年,看着面前的大银锭,现在也有点按捺不住,这真是一笔大买卖,做成这笔买卖,他们家一年的吃喝差未几都有下落了。
袁文弼现在正在庄堡的一家铁匠铺里,洽商买卖,这也是这个村庄独一的一家铁匠铺,主事的是一名老铁匠,名叫张国水,还带了三个帮手,一个是他儿子,另两个是他孙子,一家人平时就靠在村庄里替人打造补缀一些平常耕具为生。
算来算去,他如何也感觉,罗订婚预付的一百两银子,实在不敷用啊。
张国水笑着道:“放心,误不了事。”看在这份人为上,即便起早摸黑的干,他们也认了。
看他说的似模似样,张国水就道:“真要打十口大铁锅,这是罗先生的意义?”
袁文弼道:“接下来你们要打大铁锅,必定忙不过来,哪另偶然候去开挖盐田?”
张国水虽不明甚么活动经费,但大抵意义还是听懂了,他倒是信赖了对方的话,只是另有点思疑,道:“这事你能做主么?”
看来还是要持续增加人手,不过现在靠得住的人手,也不是这么好找的,雪盐的工序流程实在很简朴,根基看过一遍,都会明白如何做,在没寻觅到合适的人手前,短期以内,只能持续依托孙康达这些人了。
郝柱奉告他,阿谁王百户已经收下了他们的五十两银子,这件事应当是办成了。
不过张国水考虑的明显更多一些,他朝着面前的银锭扫了一眼,说道:“文弼,你这银子哪来的,莫非是从你娘那边偷拿来的?”
中间张国水的大孙子张大郎粗声道:“文弼你这是看不起我们么,铁锅如何不会打?”
听到这话,中间张国水的小孙子笑了起来,道:“你要这么大锅做甚么,几十口人一起用饭么。”他名字也简朴,就叫张二郎。
张国水道:“这不还没接到活吗,只能歇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