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越啊,你可晓得我们陈家是甚么样的人家?”陈江河却没有理睬陈越的解释,而是俄然说出如许的话语。
这天下午,陈江河并没有再去铁匠铺做工,而就那样呆在家里,拉着儿子说个不断,仿佛要把这几年统统憋在内心的话都说出来一样。
这一刻,陈越感觉压力山大!
但是腹诽之余,陈越内心也不由有丝丝的打动。恰是有了如此陈腐之人,中原民族才继往不断、传承不竭,哪怕是膻腥占有了中原,前有淮右布衣亮剑滁州、后有孙大炮屡败屡战,每一次都摈除了鞑虏、规复了中原。
我们陈家能够说是世代英烈、一门忠贞,如果承平时节也还罢了,现在天下动乱,恰是我们报效朝廷之时。大明扶养了我们两百多年,你我父子自当精忠报国,又岂能一走了之?”
“啊!”陈越被陈江河的话震的目瞪口呆,竟有如此陈腐之人!明朝灭亡之时,有无数的文成武将哭着喊着投降,或投降于李闯,或降于满清,或先降李闯后降满清,也没见人家有惭愧之情啊!你一个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败落军户,倒提及了精忠报国,你觉得你是岳鹏举啊!即便是岳鹏举,还不是冤死在了风波亭!而大明的崇祯天子乃至厥后的弘光帝又比赵构好多少呢?
陈江河终偿还是没有去杀人灭口,儿子当然首要,但是麻杆和吴良也是军户后辈,其父兄和陈江河都是熟人。吞了人家骗来的银子也就罢了,如果再杀人灭口的话,仿佛超出了他的底线。
“呃......”陈越愣了一下,方道:“我们陈家是军户世家,祖祖辈辈都是大明的甲士。”
不说别人,就说本身吧,在另一个时空中,若真是民族到了危亡之际,固然本身只是一个小小差人,也必定决然的扛起钢枪奔赴疆场!
我估计不出两年,烽火必定会烧到京师,我们父子不能深陷险地,恰好现在有了钱,能够分开京师去江南,在那边过上充足承平的糊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