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向高一欠身,“陛下,此事干系严峻,应尽早交由顺天府,查出歹人下落,究查幕后主使。”
口语就是:白日做梦。
官应震眯一眯眼睛,气得胡子往上飘。
徐光启一边走,一边望向天涯,口中缓缓吟唱:
“仲春饶睡昏昏然,不独夜短昼分眠。
“由营建技艺,匠艺,到乐艺,再到兵工,火器。由小及大,我想让陛下逐步明白夷技之长。”
“哼!阁老如此,不免让人狐疑,此中忘我也有弊吧。”官应震道。
殷复声忍不住笑了。
朱由校眉头越蹙越紧,“爱卿所指,莫非是~,户部右侍郎李长庚?”
殷复声一抱拳,“多谢大人提示。”
~~~~~~
徐光启唱的鼓起,随即又唱一首:
虽说是白日梦,但此中不乏世人之愿。因而,接着徐光启的上半句唱道:
官应震说罢,身后三党官员皆跪地奏请,“请陛下传旨彻查~!”
徐光启也传闻了殷复声遇刺一事。此时见殷复声年纪悄悄,碰到这等事情,竟还能自嘲,不由慨然。
“人有梦,如有二世。”
黄彦士道:“即便邹御史不记恨,可难保汪应蛟,赵南星和李长庚等人不记恨吧?”
“莫惊宠辱空忧喜,莫计恩雠浪苦辛。黄帝孔丘那边问,安知不是梦中身。”
韩爌奏道:“陛下,殷给事奏事就在前日,若此时,汪应蛟等人就是以抨击,难道是引火烧身?汪应蛟,赵南星,李长庚,皆不是此等痴顽之辈。依臣所见,此事倒像有人用心嫁祸,挑起事端,从中取利。”
“甚么当事之人?官应震你休要血口喷人!陛下,为张江陵昭雪昭雪,乃是臣之夙愿。臣对殷给事感激涕零,又岂会记恨于他?陛下切莫听此人胡言。”邹元标恼羞道。
徐光启大笑,随即看着殷复声的眼神意味深长。
“故里门巷波折底,中原君臣豺虎边。安得务农息战役,普天无吏横索钱。”
朱由校大怒。
“陛下,殷给事昨日路遇歹人,几乎被害。”黄彦士义愤填膺道。
殷复声晓得此诗出自杜甫的《昼梦》。
找西洋匠人参与督造西洋府邸一事,朱由校是批准了。
官应震上前道:“陛下,殷给事入朝所奏之事,触及之人皆当严查。”
与殷复声入朝期间奏事相干的一干人等。这触及的可很多人呢。
吴亮嗣一揖奏道:“殷给事为人刻薄,想是不想究查。但是,光天化日之下,当街刺杀朝廷命官,实在是目无国法。”
“殷给事不成乱言,把稳隔墙有耳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吴亮嗣冷然道:“此等小事,焉用叶阁老亲身过问?”
陈大道奏道:“陛下,臣继任户部尚书,唯恐有人忌恨在心。自昨日听闻殷给事之事,臣亦惶惑不安。臣请陛下,彻查此事,还朝堂腐败之地。”
“诶?对了。早闻殷给事长居山0西,又是如何对西洋之事,知之甚多呢?”
殷复声点点头,叹声道:“看来,也只要等那些老头儿都不在了,才行啊……”
正在此时,小寺人出去报说,叶向高,韩爌,邹元标等人求见。
殷复声淡淡一笑,自嘲道:“我还怕甚么,归正,人,我是已经获咎了。”
二人唱的欢畅,徐光启畅快大笑。
“醉中另有梦,身外已偶然。明镜唯知老,青山那边深。”
邹元标怒道:“都城有歹人行凶,此等案件该当交由顺天府,有甚么好思疑的?”
如果真要查办这些人,不免不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呀。
朱由校深吸一口气。
“梦~?”
官应震等人不屑,心说,真是巧舌如簧。
殷复声笑着摇点头,“倒也谈不上偏疼。只是,我想借此机遇,引发陛下对西洋技艺的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