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尔哈赤自知命不久矣,在此之前,他独一能做的,只要将面前这个害群之马肃除。
皇台吉强忍心中肝火,缓缓闭上眼睛。
这时,内里俄然响起脚步声。
皇台吉病榻前闻讯努尔哈赤已死,不由悲忿交集,眼中噙着泪水,看似就要夺眶而出。
有人来了?
他搏命跑返来,就为担当大汗之位。原觉得,代善身后,他是最有担当权的一个,没想到,父亲压根儿没看上过他。
“少废话!看刀!”
莽古尔泰猛地转头,目露凶光。
努尔哈赤生硬的躺在床上,只要那只握着匕首的手,不断抽动。
“大汗面前,二贝勒竟敢脱手?!”李永芳厉声诘责。
阿敏下认识退了一步,“大汗是让特工李永芳所害。我已将特工斩杀……”
阿敏看看面前的狼籍,心脏突突直跳。
“本贝勒这是为了肃除特工!”
努尔哈赤一番话,阿敏是越听越胡涂,越听越气。
“哗啦!”
努尔哈赤深知李永芳的首要性。
“大汗!你怎能如此偏袒八弟,我也是您儿子!”
莽古尔泰恨急,起家走到阿敏身边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腰刀。转头对着李永芳的尸身,举刀就劈。
死了……
阿敏正要喊人出去,却一瞥眼,看到了努尔哈赤手里哆颤抖嗦地握着一把刀。
病榻前,莽古尔泰,多尔衮等一众靠近臣子,大声呼喊皇台吉。
努尔哈赤用尽力量,唤了一口气,眼神中透暴露尽是担忧和可惜。
“八哥,命令吧!我们杀去广宁,活捉蛮奴!为大汗报仇!”
“大汗,你老啦!分不清忠奸。本日阿敏要替你肃除军中细作!”
刚见你从皇台吉那儿出来。
努尔哈赤瞋目喝止,何如本身身材已经不似畴前,喊声极其微小,并且紧跟着就猛咳了起来。
阿敏随声拥戴,却不敢昂首,眼神飘忽不定的到处扫视。
“八弟!”
“大汗,你没事吧?来……”
阿敏一刀紧接一刀,而李永芳在进帐之前,早将随身兵器卸下。此时只能抄起家边统统可用之物抵挡。
阿敏皱眉,揣摩了一番他父亲这话,竟然听懂了。
他越想越愤恚,眼睛里充满了血丝,他狠狠谛视阿敏,手却缓缓摸向被褥下藏着的匕首。
阿敏大喝一声,一刀砍下,正中李永芳本来受伤的手臂。
“李永芳?!他何时成了特工?!”
他胸脯短促的起伏,死寂的房中,能够清楚地闻声他的呼吸。
但是,当他的手方才触碰到冰冷的匕首时,只觉腹中一阵热辣,“噗~”
皇台吉深吸口气,闭上眼睛。
他清楚的晓得,努尔哈赤和李永芳同时死了,这意味着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