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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元标听到这儿,捋了把胡子。
“奉天承运天子,诏曰:殷复声运筹帷幄,智及千里,助大明光复辽东,再立奇功。特赐殷复声白银百两,并擢升为户部从五品员外郎,本日上任。钦此~”
殷复声扫了一眼徐绍吉,又对痴痴发楞的丁魁楚挑了挑眉毛。
“曲解,曲解,满是曲解~,殷大人受委曲啦~!”
殷复声领旨起家,邹元标勉强挤出个笑容。
“草民接旨~”
四人当场互掐。
丁魁楚一愣,不由眼角抽动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丁魁楚,你身为一方父母官,竟然光天化日指令人行凶杀人。本官,本官判你……”
将人收监以后,几个上差还查了知府内衙,发明,这个丁魁楚和两个参政真死的不冤,墙里地下,藏了好些金银鱼。贪赃之数足有百万两。
殷复声连升两级,实在吓傻了丁魁楚,阎王和布政司一众官员,这些人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,心说,这下要完。
特别是丁魁楚,这份儿烦恼。
邹元标从都城出来之前,叶向高早有授意。此去宣旨,要换一种体例,当避开殷复声的锋芒,不要与之硬来。
“徐巡抚,此事既然在你统领以内,不如就交由你办吧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~!”
“恭喜殷大人,呵呵呵……”
徐绍吉早就吓得心脏乱跳。
徐绍吉见布政司这些官员吓得发傻,情急之下,干脆亲身为殷复声解绑。
一声之下,军民人等齐声跪倒。
你不是说户部官员都分歧格吗?那你来,看你能如何充盈国库。
“敢问大人,下官虽不在科道,但是,下官若知有处所官员玩忽职守,滥用权柄,草菅性命,是否也当当即上报给邹御史您呀?”
判完丁魁楚,再判阎王,以及布政司一干官员,有的杀,有的放。放,不是没事儿,是放逐。
这些官员整天祸害人,你身为巡抚,为甚么不管?
丁魁楚这下傻了眼,本想治了殷复声,本身的前程将会一片光亮,却没想到,反而,脑袋没了。
让我去服侍这二位?
邹元标看了看殷复声,殷复声面无神采。
好家伙,五品大员,一百两银子。
赵春凤呆呆的,内心是真不明白,她娘究竟是走还是不走。
“呵呵,呃~,殷大人,方才都是曲解,是曲解呀。”
甚么?殷大人?
“你血口喷人!”
殷复声道:“此四人狼狈为奸,借法律横行乡里。三个教唆,一个杀人,当一并论罪。”
好,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。
“员外郎,有事请讲~”
“殷复声接旨~!”
玩忽职守,这清楚说的是他嘛。
摆布参政闻言大惊,当即跪倒,哭道:“冤枉呀,下官没有放纵部属,只是按法律行事,并无乱收税呀~。”
但是,在殷复声的内心,却打算要好好补缀一下,这个扭曲商税的陈大道。
邹元标借此事之机,对殷复声道:“员外郎,你看到了吧。我等为何要奏请陛下免除商税,事理就在于此呀。”
气归气,圣旨还得读。
然后又指着布政司一干官员道:“布政司一干官员,欺下瞒上,横征暴敛,放纵部属,鱼肉百姓,其罪亦当斩。”
殷复声并没有理这二人,而是直接问邹元标,“下官有一事不明,想就教邹御史。”
天使一来,徐绍吉就探听过圣旨的内容。
阎王一听也急了。
这还能是谁的主张,当然是东林党人使的把戏。
户部右侍郎李长庚,与我有过节,户部尚书陈大道明显是个阳奉阴违,左摇右摆的小人。
殷复声没说话,邹元标觉得他被本身压服,或者说是被究竟压服。
丁魁楚一听就急了,“我,我……,邹大人,徐大人,下官并无教唆何人,是,是阎差役,他~,他本身杀人!与下官无关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