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王氏一怔,“你们的银钱不都给了中儿蒙学了吗?如何另有啊?”
二人脑筋转过弯来的时候,豁地低头看向林复声。
“咦?哑巴的钱,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吗?我亲眼看着的。”林得中拧巴着一张脸,表示对杨氏所讲的故事不平。
刚收回了麦子,林复声只感觉脸上凉凉的,落下了两滴雨水。只是伸手摸一摸脸上雨水的工夫,大雨便已经滂湃而下。
许氏一听急了,这大雨天的,上屋顶,那但是高危的活计。“哎呀,娘啊,昨儿个我和士修,才刚把咱家地给犁了。士修他还不谨慎扭伤了腰呢,上不得屋顶呀。”
但是此时,许氏和林士修二人,倒是瞠目结舌地愣了神,相互看着,似是在用眼神交换。
老太太王氏听罢,眉开眼笑的,直赞复声聪明,说着话,到也不再担忧屋顶会不会塌的事了。“哎呀呀,我就说嘛,我们家复声,就是天上掉到我们林家善财孺子。呵呵呵……”老太太笑得的确合不拢嘴,看着林复声,摸了头顶,摸小脸儿。
“是啊,大嫂,屋顶如果漏了,或是塌了,那但是花很多银钱的。”许氏恐怕屋顶塌了,她给林得中争夺来的二两银子,也得搭出来。但刚刚才说了不让自家丈夫上屋顶,现在要让林士通上去,那但是要找个好些的来由才是。“如果士修的腰没有受伤,我必然得让他去!”
“可这屋顶如果……”老太太皱起眉头,难堪地低吟。
沉闷地吃罢了饭,老太太探着头,看了看屋外的大雨下个不断,忧心肠双手合掌,摆在胸前不断地前后摆动,祈求神明不要下太大的雨,或是,再大也别把自家屋顶给冲坏咯。
这边儿听着祖母王氏和母亲杨氏的啧啧奖饰之声,林士修和许氏更是紧咬着牙根儿,模糊收回咯咯的响声。这不但仅是身材劳累的事儿,另有面子题目,两个大人,竟被一个残疾儿童给耍得团团转。想来,这个臭哑巴当时,止不定跟哪儿,偷偷瞧着他们的蠢态,蹲那儿偷着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