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动静,林士修也从屋里出来了,“如何?李夫子去了陈家?”
对于二婶许氏的挑衅,林复声并不感到活力,反到对此嗤之以鼻,感觉甚为好笑。
陈家大媳妇儿更是自作主张,驱逐客人连进屋这类事都免了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,让一众乡里都来欢畅欢畅。
陈家大媳妇儿游移了一阵子,嘲笑道:“那,那您,要问甚么呀?固然问。”说着,便冲着两眼发直的陈大牛,喝道:“大牛!夫子有话要问你!看着夫子!往哪儿看呢你……”
李嫣儿拧着眉,嘟着嘴,躲在李夫子身后,双手紧抱着夫子的腿,眼睛四下里随便张望。她传闻爷爷要到水溪村来收门生,便要跟来看个热烈。这下子,可也真热烈,比去镇子上还要热烈。小小的一个农家院子,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,挤了个水泄不通。
这时,陈家老迈也端了水,摆在李夫子中间的一张小凳儿上。随后,也看着那张脏兮兮的纸,闲得直打晃儿。
被这愣头小子盯着看,李嫣儿感觉浑身不安闲。平时在世人面前老是自称女侠的她,本日却被看得,直往李夫子身后躲。
听了几个小孩儿的喊叫声,许氏倒是大惊,“啊?”李夫子如何会去了陈家呢?
“我们来就是告你,不消去啦!”
陈老迈的媳妇儿最盼望的就是在许氏面前能夸耀一番。因而,一边跟李夫子说话,一边抻着脖子往院里院外的人群里直寻么。
李夫子缓缓从袖筒里取出一卷皱皱巴巴的宣纸,翻开来,摆在陈大牛面前,问道:“这是你写的?”
正这时,却忽听篱笆院外,传来几个小孩子的叫唤声,“哎——!林得中——!”
能打败其他几村几镇的肄业孺子,一举拿下李夫子,这也堪比考上了状元郎,充足他们嘚瑟一回的了。因而,陈家老爷子,老太太,另有两个弟弟,弟妇,怀里别离抱着年幼的孩子,一家人站在院子里,热热烈闹地驱逐李夫子。
李夫子淡淡一笑,说道:“老夫的确是来收门生的。不过,这个门生,究竟是不是你们家陈大牛,老夫还得问个明白才行。”
陈大牛当初从林得中手里拿来这张纸的时候,并没有翻开看过,里边儿究竟写些甚么他并不晓得。他紧皱着眉头,仿佛看画儿一样盯着纸上的墨迹,左看右看,竟连他本身的名字都不认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