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林士通倒是大喜,朗声笑道:“哎呀,那太好啦!复声本年也要去插手县试,叔侄俩一同赴试,路上也好有个照顾啊。”
“复声啊,不必啦!”林士修刚想着美事儿,却听林老爷子竟叫住了林复声,说道:“那支笔,本来也就是要传给林家子嗣的。之以是要传给你三叔,是因为,以他当年的才调,才气配得起这支笔。现在,复声的才学已然赛过你三叔啦,这笔交给你,是理所该当的。你就留着吧。”
“爹,儿子那不是装病。就,就是不知为何,一到这时候吧,我就犯病。”林士修说着话,便又一手捂着肚子,一手捂着头,装出一副病病怏怏的模样。
直到吃晚餐的时候,这个疑团,才得以解开。
林复声看着二叔的行动,耸了耸肩,暗觉风趣。
本来,林士修另有个转还的余地,可被林士通和杨氏这么一通说,这事儿,仿佛被坐实了。
事到现在,唯有一博。
这一招赶鸭子上架,爹,娘,你们使得还真好。
可本日,老头儿俄然认得了他这个二儿子了,这令百口都冲动不矣。特别是林士修,更是镇静地把装病的事儿都忘了,屁颠颠地跟在老爷子身后,一口一个爹,爹的叫着。
拼了。
“就是阿谁,老里长当年送您的阿谁,金丝楠木做的阿谁。”
“爹,您这些年犯病,可苦了儿子了。您都不认我,还要把儿子给赶出去呢。”林士修给林老爷子夹菜的时候,顺口道。
林士修悄悄窃喜。这羊毫总不能留给个毛孩子,还是该当留给我才是。
林老爷子听了许氏的话,深思了半晌,看着林士修道:“老二啊,那你说呢?你当真能去插手县试啦?”
林老爷子持续道:“他们父子俩,一个是装病,底子不敢赴试,一个是只晓得玩儿,连书院都不去。眼里底子没有诗书,到是满脑筋的铜臭。他们两个,只配放牛种地,底子不配拿笔杆子。这些年,你们仗着老迈宽大,不跟你们计算,白吃了家里多少闲饭?今后,都给我下地进山,无能甚么干甚么去!”
林老爷子无法地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林复声这才明白,本来二叔还惦记取那支,金丝楠木兔羊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