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未几时,布政司门前竟备下一顶肩舆,随后,有两个丫环搀着个老太太出来了。
“殷,复,声……”丁魁楚捏须默念,随后,嘴角一勾,“本来是他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
丁启睿眯着眼睛想了想,给主子儿递了个眼色,叫他照办。
打完滚儿,主子是一身的土。
“爹,你熟谙他?”
“嗯,啊?哦!”在殷复声的催促下,丁启睿终究反应过来,跑了出去。
她身后的衙吏,那可不是吃干饭的,抢步站到老太太面前,一把将劈面而来的主子儿推出三步远。人也倒了,木盒也散了,落了一地的碎翡翠。
“姓殷,呃,他名儿挺怪的,仿佛叫,复声。呵,也不知他家人如何想的,起这么一名儿。”
殷复声点点头,“嗯,是时候了。”他立即将木盒塞进丁启睿主子的怀里,叮咛道:“你速将此物交给门前衙吏。”
“性如兄因何焦急?”田荣问道。
殷复声扭头往布政司大门看去,见其门外有几名衙吏看管,个个高大威猛,持刀而立,令远近穷户走狗,避而远之。
“长辈的父亲是新任知府,此时正在府内与藩台大人议事。”丁启睿指着一地的碎片,道:“这个是我父亲欲送与大人的小谨慎意。方才我肚腹不适,以是,叫这贱奴先行奉上礼品,可,但是……,这……”
主子儿一听,抱起木盒就往布政司大门跑去。
丁启睿叹声气道:“你们不知,那日我跟我爹说,翡翠瓶是被你借去了。我本想多坦白一日,谁知,我爹他急着拉拢藩台大人。非叫我本日去你家取来。并且,他此时,已经就在布政司内,跟藩台大人说话呢。”
丁启睿进入布政司后,由方才门外肇事的保卫解释了一番,也就没甚么事了。可丁启睿的父亲,丁魁楚在回家后,却越想越不对,联络儿子前两日各种不对劲儿,一提到翡翠瓶,就支支吾吾,找各种来由敷衍。
折腾一番以后,丁启睿主仆被送进了布政司内。老太太则上轿走了。
老太太和衙吏都是一愣。
“啊!”田荣大惊。
老太太抬抬眼皮,“你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