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殷复声故作无知,道:“几位方才所言,小子实在懵懂无知……”
被发明了?殷复声一愣,支吾道:“呃,我就是路过。”
“鼎臣,你该不会,又筹办……?”
未到书院,就闻其内群情之声。
众墨客一听,鼻子差点儿气歪。你都全方位立体式的把我们的论点颠覆了,还非常附和?你亏不负心呀?
傅鼎臣越想越对劲,抿嘴笑了半天,这才开口,“我姓傅名鼎臣,我祖父乃是……”
殷复声面对满头问号的门生,云淡风轻境地上讲台。脚尖悄悄碰一碰椅子脚,没塌。昂首四周看看,也无水桶,面粉埋没,再看桌案,更无浆糊,这才稳稳地坐了下来。
老头儿嘲笑道:“也不晓得为啥,我就是看着先生有几分面善,仿佛在哪见过。”
“本来是知府大人亲身委派,呃,先生请进吧。”老头儿往里让殷复声,同时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看。
“本夫子问的乃是汝等姓名,并非祖上三代。你们的爷爷奶奶,爹娘媳妇是谁,我一概无需,也不想晓得。在本夫子的书院里,没有贫繁华贱之分,乃至没有男女老幼之别,汝等皆只要一个身份,就是我的门生。听懂了吗?”
殷复声此时已到屋门外,方才说话的恰是书院里春秋最小的阿谁墨客。
殷复声哈哈一笑,走出院中。
“老仗为何这般看我呀?”殷复声转头问道。
这,这不是昨日阿谁……?!
“那,就由你先来吧。”
老头儿悄悄叹口气,怕是没有夫子肯来,只好滥竽充数了。
如何会是他?!
殷复声这才讪讪一笑,“对不住诸位,鄙人走错了。告别!”
哟,看来是有所筹办啊?
“当啷!”羊毫掉了,鼎臣也仿佛看到了鬼。
第二天,殷复声凌晨起来,穿了件洁净的青布长袍,束发包巾,袖口免一白边,袖中藏扇。一出房门,秋风一扫,发带飘荡。
说罢,殷复声微微欠身,客气道:“呃,小子春秋并不及各位,只是粗浅的读过几本书,书中粗心可懂,却不敢妄议,只是随口胡说罢了。呃,方才几位所言更有事理,小子非常附和。”
“呃,是。”鼎臣含混不清地回声。
再次来到三立书院,殷复声将丁魁楚的手札交于看门老头儿。老头儿眯着眼睛,看了半天,这才明白。实在,他也不是看不懂,大凡带手札,穿长袍来的,普通就是上边请来的夫子,可面前这位,春秋也太小了,才十五,能讲授生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