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魁楚喝一口茶持续道:“你会试落榜,当真是福非祸呀。你聪明绝顶,却怎的一遇宦海中事,就犯胡涂了呢?范家财雄势大,宦海头绪他早已打通。不就是往关外运个粮嘛,这等小事,动不了范家的。范家家大业大,出个把不知根不知底的人,也是常有之事。他们的手脚干不洁净,也不是范大财主能节制的了的。以是……”
“嗯,此事好说,本官还是做的了这个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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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他的猜想,这件事必然是范家和官府通同,不定背后有何图谋。当下他最首要的是,摸清范家究竟要干甚么。而他所熟谙的人当中,独一能与范家说上话的,就只要田家父子。
见田荣欲言又止,殷复声催促道:“他究竟要甚么?”
“放心,鄙人只望大人能暂缓将我家兄长发往刑部,不知可否?”
田荣道:“我在介休待了这些日子,是磨破了嘴,才晓得范老头儿打的甚么主张。”
田荣叹口气,扫了一眼中间站着的殷梦珠,可惜道:“那,那范老头儿是看上你们家……,珠儿啦!想让她嫁入范家门儿。”
莫非,范家另有所图?
殷家高低都围了上来,焦心肠看着田荣。
这上哪儿思去?殷复声心急如焚,恰好这丁魁楚是磨磨蹭蹭,一副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的神态。他再次见礼,“还请大人明示。”
直到一个多月以后,田荣从介休返来,带来个动静,才让许氏消停下来。
殷复声出了知府衙门,并未直接回家,而是径直去了田家。
“他们究竟要干啥呀?他们要命,就把我的命拿走,放过我儿子吧!”许氏又是一阵顿足捶胸的哀嚎。
“如何样?他们如何说?”殷复声问道。
此人用心操纵,又岂会帮殷得中脱罪呢?这并不公道。
“我这刚从介休返来,还没回家,就先到这,给你们带信儿了。”田荣风尘仆仆地,天刚亮就来到殷家传动静。
再次来到知府衙门,丁魁楚仿佛早就推测殷复声会来,连通禀的法度都免了。
“啊?!”百口人堕入一片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