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会儿,阿敏不耐烦了,“如何还没人献城?再无人投降,就攻城!”
阿敏高举令旗的手臂,眼看就要落下,西平堡城头的百姓,面庞蕉萃,无助而绝望地望着他手中的令旗。
阿敏指着腰牌道:“此人不是罗一贯,还能是谁?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只闻冷嘲笑声,罗一贯信步而来,一身铠甲,英姿英发,“你们的大汗只怕现在已是本身难保!”
“不好!有诈!”
“李将军说的对。再这么攻陷去,对我们没好处。”代善道。
阿敏则大喊小叫地,冒死扭解缆体,想挣开押着他的人。“你们好大的胆!放开我!待大汗回军,你们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阿敏揣摩,西平堡已是囊中之物,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罗一贯跑了。这才勉强点点头。遂命令全军停止攻城。
紧接着,一支利箭破空而出,“嗖”一声,直奔李永芳面门而来。
代善道:“那不就是……”
阿敏等人齐齐昂首,只见城头上,俄然多出一些身着布衣的百姓,也没甚么章法地往城下扔东西。甚么烧火棍,炒菜锅,石头柴火,大锅铲……
李永芳猛地一闪,躲过一箭。转头看时,但见黑云鹤手持弓箭,带领一支步兵,已将他包抄。
“诶?罗一贯呢?”阿敏此时发明罗一贯不见了。“跑了?!跑了谁,也不能叫他跑了!从速给我……”
后金兵士所到之处,百姓扶老携幼尽皆奔逃。
阿敏瞥一眼李永芳,骄易道:“汉人本身尚不能对明守忠,更何况是回人。以是,黑云鹤本日投降,并无不测。至于,那具尸身……”
“代善,你如何也这么说!”阿敏气道:“你看,西平堡这么小的一座堡,里边儿能屯多少军火火药?眼看他们的火药箭支就要用尽,此时不攻,反倒给了那罗一贯喘气的机遇。”
“这时候投降?美的他们!”阿敏分歧意。
“大汗又打败仗,我们怎能连这小小一孤堡都拿不下!”阿敏摇旗号令,命令全军冲杀。
平阳桥头,努尔哈赤带兵且退且打,内心这窝囊。
起首,五万人攻不破一个三千兵的小堡,然后,又碰上也不知撞了甚么邪的明军。最后,大喊兵败嘛,反而杀的重生猛了。
阿敏说罢,竟大胆单独策马来到城下,仰首低眉,傲视地上那具尸身,只见其从城上摔下,浑身是血,腰间掉出一块副将腰牌,恰是罗一贯统统。
代善,李永芳昂首看去。
李永芳心知不妙,但为时已晚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阿敏道:“你们忘了?我们使者去劝降罗一贯的时候,此人正被罗一贯绑着受刑呢。他必定对罗一贯不满。何况,早闻明军中有这么一号人物。传闻是个回回……”
“黑云鹤。”李永芳道。
代善道:“那城下尸身,一定就是罗一贯的,还是谨慎为上。”
跟着一声闷响,城上之人喊道:“罗一贯不顾百姓存亡,不识时务,一意孤行。我已经把他杀了。”说着,回身再将那城头的猪屁,股取下,扔下城楼,随后,大喝一声,“开城!”
正说着,只见西平堡城头,火力渐息,炮也不发了,铳也不打了,垂垂的连弓箭都射的少了。
此时,仍在围攻西平堡的阿敏等人,乍听探子来报,申明军兵败,也信觉得真。
阿敏冷哼一声,指着城下的尸身道:“罗一贯已死,何诈之有!畏首畏尾,怯懦鼠辈。”
代善一愣,“投降啦?”
“二贝勒,不能再攻啦。既然明军已败,我们当围困西平堡,待大汗回兵,再合力攻城……”李永芳一旁劝道。
伴着从四周八方不竭传来的猪嚎之声,李永芳和他身边的数十名后金军卒,已被毫无抵挡才气地擒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