获鹿县城城高两丈六,周长五里,南北长,东西窄,城中有东、南、西三座城门,城北倒是高高的城墙。城外东、南、西三面有护城河,深可一丈。虽是夏季,河水干枯,却也停滞雄师展开。多尔衮便将攻城重点放在了北城墙,东西南三个方向佯攻。
李爽情急之下连劈数刀,都是刀刀冒死的打法,图尔木看到李爽劈的无甚章法,狰狞一笑,左手举起盾抵挡,右手刀向下猛挥,取的倒是李爽腰间。图尔木力大招精,刀势后发先至,眼看李爽就要被腰斩,斜刺里飞出一根大枪,枪尖直接插上了图尔木的手腕。图尔木剧痛之下,却见本身的手掌跟着刀飞了出去,惶恐之下,左手仓猝去摁伤口,却感觉脖子一凉,伸手摸时,就感觉六合万物都转了起来。图尔木最后一眼便是看到了常勇一手长枪,一手大刀杀向了图尔木身后的白甲兵。
前面的马光远一看打击受挫,顿时批示着弓箭手对准挂上梯子的城墙射击。城上的人们猝不及防,刹时又给射倒一片,城上城下惨叫声不竭,腥臭满盈。
这名白甲兵名叫图尔木,是多铎镶白旗中的一个白摆牙喇,素有勇力。图尔木一上墙头便杀了三人,身边空出一小块空位来,身后跟着的白甲兵敏捷的跟上,转眼墙头上就有了三名白甲兵,三人相互背对背,一手拿盾,一手持刀,构成了防备阵型。三人呼喝着,相互共同,转眼脚下便多了十几具尸身。
缺了城墙的庇护,又没有防备的东西,城下的民壮刹时倒下一片,汉军旗的兵士则将木质圆盾举过甚顶,冒着阵阵箭雨冲锋。镶白旗的弓箭手趁着城上守军放箭的时候,停止着一轮又一轮的抛射。顿时,城墙上也倒下了一片人。一时候喊声、哭声响成一片。扛着梯子的民壮那里见过这类步地,发一声喊,扔下梯子回身就往回跑,马光远的亲兵对着败退的民壮兜头就砍,刹时就砍杀了十几个,止住了民壮的溃势。被殛毙震慑住的民壮又转过甚来扛着梯子持续冲锋。
常勇的环境就好多了,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公子严峻了,保护公子是常勇分内之事。”
城下攻城的兵士看着一个个躺在地上打滚的同袍垂垂没了声气,从内心泛出的寒意直透四肢百骸。
正说着,号角声起,建奴放弃了投入白甲精兵破袭的战术,一个上午丢掉了三个白甲兵,另有一个在撤退中中了流矢,存亡未卜。多铎想到多尔衮的肝火,内心直颤抖,看着城下的尸身,又恨的牙根痒痒。便将战术换成了车轮战,汉军旗为主,镶白旗为辅,一个牛录退下来再上另一个牛录,铁了心要破城。
常勇大声呼喝着,与李爽一起批示着民壮,将方才登上城的建奴又赶了下去,数人一同尽力,将挂在城头的梯子砍断。
“是啊,要信赖公子,信赖老夫人。”
“公子,我们能撑到救兵来么?”一个守城的民强大着胆量问李爽。
刚到获鹿城下时,建奴曾攻过一次城,前锋多铎贪功冒进,却被城中军民打退。多尔衮因为多铎折了前锋锐气,发了好大一通火。整修两日,又命汉军旗兵卒打造攻城东西。卯时不到,多铎就醒了,侍卫服侍着穿衣披挂好,多铎就命令整军。明天他但是当着那么多的将士立下了军令状,本日誓要破城。
“对,我们便是死也不能让建奴好过!”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。
趁着这个工夫,城下的建奴又开端了攀爬,就如许几次的拉锯,挂在城墙上的梯子越来越多,终究一个建奴真夷举着盾牌爬到了梯子顶端,大喊一声,抓住城墙边沿纵身一跃跳上墙头,同时手中大刀平挥荡开了攒刺过来的五六杆长枪,大盾前压,撞飞了两个守城士卒,刚一落地,身子一个半转,又劈翻了一个民壮。待身形站稳,世人倒吸一口寒气,这真夷身穿白银甲,恰是鞑子中少有的精锐白摆牙喇,也就是白甲护军,一个牛录里顶了天有十个白甲护军,金贵的很。多铎见九攻不下,一口气度出了十个白甲兵助战,世人只专注着梯子上的仇敌,却没想到白甲兵已经到了城下,现在更是有一个活着上到了墙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