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之上早已煮得滚烫的沸油顺势倾泻而下,跟着一阵凄厉的哀嚎惨叫,数十个遁藏不及的寇军被烫的皮开肉绽,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哀嚎,只要悄悄一碰,一大片煮熟的血肉顿时离开,内里的冒着热气的森森白骨清楚可辨。
此中一支弩箭吼怒而至,没入一名十七八岁的寇军腹部,顿时血浆崩裂,暗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不竭往外溢出。
嗖嗖嗖!
话音未落,数十只箭矢已经吼怒而至,二十多个明军纷繁中箭倒在血泊里。
先前提醒朱国正谨慎的近卫,被奔驰而来的箭矢贯穿咽喉,哭泣着倒地身故。
爆炸飞溅的弹丸顿时杀伤无数,到处是散落残肢断臂,就连张献忠也被炮弹爆炸产生的余波冲下了战马,在身边保护的搀扶下狼狈向火线逃去。
韩羽握着弩箭的手臂不竭颤抖,看着死不瞑目标尸身大口的喘着粗气,此时脑海里一阵空缺,那临死前的悲鸣和那绝望仇恨的眼神,恐怕韩羽一辈子都没法健忘。
只是本来驻扎在虎帐的甲士,有很多偷偷溜出去寻花问柳,畅怀痛饮,浑身酒气脚步踏实的不在少数。
不过厄运很快来临在他们头上。
尽是仇恨的赤红双眼,紧盯着站在门路上射出箭矢的韩羽。
跟着一起进步,不竭有受命调集而来的甲士插手步队。
如果平时倒也罢了,但在这千钧一发关头时候,守备朱国正顿时大怒,手起刀落斩杀数名醉意昏黄的军官,顿时吓出一众甲士浑身盗汗,很多人的醺醺酒意也醒了很多。
守备朱国正倒是没想那么多,不过来敌明显是有备而来,恐怕凤阳城中早已有很多寇军细作混了出去,一旦表里夹攻结果不堪假想。
被骗入凤阳西城门的寇军将领王定国,连同他的数百本部兵士,还将来得及收回惨叫,大多就被轰然下落的巨石碾成了肉酱。
收回凄厉惨叫的寇军兵士有力的软到在地,他的手掌紧紧按着伤口,诡计按捺鲜血外溢。
跟着‘万人敌’在拥堵的寇甲士堆里轰然爆炸,一时候火光冲天,刹时吞噬了很多寇军,烈火里慌乱逃窜之人很快引燃了身边的火伴,火势越来越大,火伴临死前痛苦的悲鸣,完整绷断了最后内心的神经,顾不得身后督战的兵士,第一时候丢盔弃甲回身而逃。
幸运活下来的寇军本就未几,加上毫无防备之下被官军俄然攻击,不到半晌都变成了一具具没有气味的尸身。
凤阳守备朱国正面色一正,立即对身边所属军官命令道:“立即集结全数兵马前去西城城头迎敌,闻令不至者立斩!”
数十个惊魂不决,幸运躲过一劫的寇军瘫软在地。
“敌袭,大人谨慎!”
与此同时被挡在城外,拥堵在城头下的浩繁寇军,还不清楚城内产生了甚么事。
重达四十公斤的大师伙,正中几个不利寇军的脑袋,硬生生砸得红白之物四散飞溅。
固然杀死的寇甲士数未几,但却重挫寇军锐气,固然有些遗憾的是第一个突入城中的并非寇首张献忠。
朱国正心中即便有再多不肯,但也不敢把城中甲士都调走,两百甲士庇护府邸倒也绰绰不足,如果守不住凤阳城门,就是留守三千兵也无用。
“看来前些日子霍丘等州县的烽火并非误报,朱大人如有调派,本官自当顺从!”
凤阳守备朱国相蓦地一拍桌子,大厅内绕梁礼乐戛但是止。
率兵将数十个寇军斩杀而回,铠甲上尽是血迹的张汤怀,第一时候赶到面色惨白韩羽身边低声安抚。
固然此时保卫西城门的,是朱国正最看重的部属张汤怀,但他部下不过戋戋百人,如何抵挡数量不详的敌军,恐怕炮声一响凤阳西城已是危在朝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