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的明军顺手将火把丢在帐篷之上,一时大火满盈,浓烟滚滚而起。
一个提着钝斧的彪形壮汉恶狠狠的威胁道,“再敢搅了老子的清梦,直接拿刀剁了你!”这个彪形大汉仗着姐夫是小头子,加上本身技艺也不弱,一贯放肆放肆惯了,那哨卫悲怒交集,但敢怒不敢言,不过想想也是,明军早已被寇军持续的打击打得喘不过气来,明天傍晚时分的俄然打击,差点将凤阳城拿下,想必现在都龟缩在城里等死,哪会有胆量前来打击。
不过话说返来,人少有人少的好处,百余骑形成的动静并不算大,并且在出城之前,张汤怀亲身命令,马衔木,蹄裹布,无端形成响声者立斩,百余骑紧随摆布,很快靠近寇虎帐地,眼看寇虎帐地就在面前,张汤怀眼神变得决然凌厉,顺势抽出马背长弓,毫不游移的拉弓射出箭矢。
时节邻近初春,气候渐暖,只是深夜时分,氛围里仍然有尚未遣散的寒意。
伴跟着一声降落的闷哼,吼怒而来的箭矢刹时贯穿他咽喉,那被恭称为三爷的彪形大汉还将来得及反应,脖颈鲜血喷出一团血污,刹时没了气味,尸身直挺挺的向后倒下。
眼睁睁看着方才抽了他嘴巴的三爷中箭而死,精瘦尖兵心莫名的产生一丝畅快,只是很快被无尽的惊骇,从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来看,先前那动静必然是明军,他没时候考虑明军是不是疯了,扯着嗓子大声喊道,“明军来了,敌...!”
只是张汤怀脾气倔强,决定的事就是八头大马也拉不返来,韩羽只能听之任之。
啪的一个嘴巴,那警告的哨卫左边脸顿时肿了起来。
在这乌黑的夜色里,寇军底子不晓得来了多少明军,也不晓得高迎祥等人是否真的遇害,到处都是火伴的尸身,火光冲天,炙热的气浪不竭囊括而来,很多幸运逃出来,早已吓破胆的寇军连衣物都来不及穿,光着身子,使出吃奶的力量朝远处逃去,很多人暗恨为甚么没有多生两条腿。
寇军大营一片混乱,到处是悲鸣和惨叫。
“那边仿佛有动静!”一个握着长枪的精瘦哨卫俄然警戒起来,冲着身边睡眼惺忪的火伴低喝道。
“三爷莫怪,莫怪!”那精瘦哨卫赶紧向彪形壮汉告罪,在几个尖兵毫无顾忌的嘲笑声里,悻悻然的坐在一边,他悄悄悔怨获咎了三爷,想必刚才远处的动静,必然是他听错了。
这个打算很大胆,固然韩羽清楚,寇军傍晚时分埋锅造饭,为了筹办半夜时的总攻,此时大多数寇军必定憩息等候决斗的时候到来,能够说现在的确是寇军最懒惰的时候,说不定真的能够缔造古迹,不过韩羽禁止张汤怀,并不关乎夜袭,而是刀枪无眼,谁也不能包管毫发无伤的回返。
张汤怀大抵一番盘点,夜袭交兵,有三十多个部下没能冲出来,更让他有些可惜的是,如果当初那一千马队还在,恐怕这番夜袭能完整击溃寇军,不过能活下来已是大赚,没甚么好抱怨的,看着远处火势滔天,浓烟滚滚的寇虎帐地,张汤怀顿时畅怀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