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此时一个把总正在喝茶,心神失守之下一不谨慎便将茶碗摔在地上,如许才让世人回过神来。
王彦充见他说得慎重,赶紧问道:“是何要事啊?”
陈奉先又对王彦充拱手道:“这事都怪陈某,不过事已至此,如何善后还请参将大人示下。”
可想而知,当总督大人得知此事今后,将是如何措置。
听了这话王彦充心中但是五味杂陈,近半年来南海匪患日重,特别是那占有万山的马玄生,几次派快船到远洋劫夺,弄得本地烽烟四起,两广总督沈犹龙连下数道严令,命本地官军相机进剿,但却无人敢轻举妄动。
王彦充心想肉都给人吃光了,但去喝点汤也不错,因而便道:“陈批示使,可有战报副本?”
“大人,事已至此烦恼也于事无补。”这时守备单桂起家说道:“不如上禀海道刘大人,然后驱军前去万山检察才是端庄。”
王彦充等人一听便愣了,心想这大过年的,有甚么鬼要事?
陈奉先立即将一份文书交给王彦充的仆人递上去。
心下一番计算,王彦充便缓缓道:“陈兄啊,我看此事你先别急着上报,如果环境有误我等都得受连累。不如等我等前去万山检察究竟再做筹算。”
大门翻开,一留着八字胡边幅清翌的中年将官风尘仆仆的走出去,对堂上就做的参将王彦充、副将单桂、守备高安等人拱手朗声道:“王兄、单兄、高兄,另有各位兄弟,奉先因有要变乱而来迟,还请几位恕罪。”
“不过话又说返来。”陈奉先上前一步将谭斌扶起,赞道:“鹏飞这一仗确切标致,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吧。之前只晓得他率性混闹,没想到他另有如此本事!此次大胜必有封赏,将来只要戒骄戒躁多加历练,一定不能成绩一番功业。”
“此事当真!”王彦充瞪大眼睛问道。
静,大堂中立即鸦雀无声,二三十名将官俱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。那马玄生是谁?那但是占有万山数年之久的巨匪,南头大营数次与其比武都没占到半点便宜,就这么被一小小的千户给灭了?!
马玄生一听就如当头泼下一盆凉水,重新凉到脚心,他看着陈奉先那气急废弛的模样,心想之前看这陈奉先老诚恳实的,本来倒是看走眼了,这家伙一声不响便将战报送往广州,说不定还沿途大肆鼓吹弄得人尽皆知,他先前诸般谋算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
“这王大人身材有恙,不来也在道理当中。”守备高安接口道:“但这陈批示使向来对此事最为主动,为何明天却迟迟不到?”
“部属领命!”众将立即下去筹办。
到时候各将都有功绩谁会胡说,就算那总督大人过后听到一些风声,无凭无据他又能如何?何况到时候张鹏飞已经身故,谁会为一个死人获咎众将?最后恐怕也只能将错就错了。至于这陈奉先,既然和本身不是一条心留着也是个祸害,就让他身先士卒壮烈就义吧。
“好了,这事并没有结束,后续还等着我等周旋。”陈奉先朗声道:“你先下去歇息一下,等本批示使点齐卫中兵马战船,一起去那万山岛!”
“此事你等也确是胆小包天!”陈奉先怒喝道:“如此捅天的大事却反面我筹议。你晓得吗?只要出半点忽略不但你等要死无葬身之地,连我都要大受连累!”
南头大营,水寨署衙大堂一片喧哗,固然内里腥苦的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,但却吹不散堂内世人饮宴的兴趣。固然新年的狂欢已经持续了好几天,但世人一点也不显疲态。
王彦充早晓得海道副使刘应麟不会来,人家是文官又高高在上,哪看得起他们这些丘八,他这一问也就过个情势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