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仙儿眉头皱了皱,脸上讨厌之色一闪而逝,她轻笑接道:“哦,不知许公子赔了多少呢?”
谁知吾爱心中寒
楼仙儿收起发楞的神情,转而当真听许梁唱词,这时本来引许梁上楼的那绿衣丫环也听得二楼竟然有男人在唱歌,诧异之下奔进倚仙阁,待看清屋内的景象,大张着嘴巴吃吃地问道:“蜜斯,这,这位公子如何了?”
爱恨两茫茫
“爱恨就在一刹时
许梁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两片诱人的红唇,只感觉嗓子眼都快冒烟了,他抓起面前的酒杯,喉节一动,咕噜一声响,整杯酒便下了肚,他咂咂嘴,大杀风景地说了句:“再来一杯!”
“为,为甚么?”
楼仙儿与丫环对视一眼,双双轻拍胸脯,暗道吓死我了!刚放下心来,只见许梁还是扎个半马步,却突地将左手中的空酒杯直直地对着楼仙儿伸出,用扭捏的女声叫道:
许梁只觉脑袋有些沉,当下两手撑着桌面,两眼瞪着楼仙儿,嘿嘿笑道:“告,奉告你也无妨,嘿嘿,本少爷我哪,方才押了把大赌局,嘿嘿,成果……”他又吐出个酒嗝,大着舌头道:“赔了!”
楼仙儿端着本身的酒杯凑到唇边,朱唇轻抿,一丝潮湿的酒渍便印到鲜艳的两唇间,她道:“公子幼年多金,想必出身不凡?却未曾就教?”
楼仙儿行动轻摇,香风浮动,她绕过琴桌,在屋中心一张小圆桌旁坐下,“许公子,既然进了仙儿这倚仙阁,便是高朋,快请坐。”
楼仙儿暗自好笑,见许梁好面子,死不承认,也不戳穿,她端起桌上一壶酒,盈盈起家,踱到许梁身边,倒了一杯酒,又盈盈地坐了归去。
菊花台倒映明月
“嘘,别出声,仔谛听!”楼仙儿打断丫环,叮嘱道。
说罢,在楼仙子愣愣的眼神中,许梁一只手拿起面前的酒杯,捏成个麦克风的拿法,一手捏个兰花指,跟着一个大大的酒嗝,开唱:
楼仙儿目睹许梁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,一时粗心,竟被他一下抓住了手,并且这许梁手劲大,捏得她手生疼,楼仙儿脸上讨厌之色更盛,另一只手拉住桌角,冷声道:“许公子你喝多了!”
醉在君王怀
许梁听得,内心一紧,不由挺了挺胸膛,道:“哦,之前倒也来过几次,”他抬眼对着面前的才子轻笑道:“只是,头一回见着像仙儿女人这般风华绝代的美人,一时震惊,一时欣喜,方才有些举止无措,倒叫仙儿女人见笑了。”
二楼劈面又是一面珠帘,一阵轻扬的琴声从帘后边传来。许梁不由站着听了会,很遗憾,琴声委宛动听,许梁内心明白这琴声确切好听,但却说不出如何个好法来。他在帘外站了一会,只听得帘后边琴声不竭,绵绵不断,却久久不见内里的楼仙儿出声。许梁还是头一返来这类处所,头一回碰到这类场面,一时踌躇着到底是进呢还是不进。又过了会,听得那琴声仿佛调子转急,如珍珠落玉盘地清脆。
“陛下,再来一杯吧……”
许梁循声看去,见是一名十五六岁,一身碧绿短裙的丫环,那丫环又对着许梁福了一礼,做出个请的姿式,“公子,我家蜜斯楼仙儿有请。”
待他再看楼仙儿,面前的楼仙儿模糊也变成了两小我,他揉了揉眼睛,再看时,楼仙儿还是一个楼仙儿。
楼仙儿傻了,呆呆地看着方才还在撒酒疯的许公子,现在半眯着双眼,左手拿个空酒杯子放在嘴边,右手捏着兰花指在半空中乱指,一双腿还在跟着唱词抖来抖去。再仔谛听许梁的唱词,越听越感觉固然没琴曲伴奏,但许梁降落的轻唱却也耐听得紧。
楼仙儿眼角微不成察地一皱,轻笑着又给许梁倒满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