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许梁没推测这小女人说了这么一个要求,探上前正色问道:“那不知贵镖局其他几位镖师都能教甚么?”
“戴女人请讲。”许梁目睹这小女人装的一本端庄,心中好笑,放松地将头朝靠背椅上一靠,笑眯眯地说道。
“爹爹,那这巡防营的事,您还接不接啊?”
“呃,叮咛倒谈不上,”许梁摸了摸鼻子,嘿嘿笑道:“出于对合作火伴的形象考虑,想对戴女人提个小小的建议。”
戴风听了,深思一阵,终究点头,他叮咛道:“莺儿,你去找许大人时可千万要重视收收你那脾气,就算谈不拢买卖,也不能冲撞了大人。”
戴莺莺鼻孔里轻哼一声,回身在另一边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,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凉水,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,重重地放下杯子,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地盯着许梁看。
“你?”戴风惊道:“那如何行,你一个女儿家的。”
戴风听了,迎上女儿当真的神采,哑然发笑道:“你个女儿家家的,能扛甚么事,镖局的事情你不消用心,今后你想做甚么,便去做吧。为父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,还能被些许困难吓倒?”
戴风眼角湿了,看着这么懂事的女儿,心中半是感慨半是忸捏,沉吟了一会,他道:“莺儿,为父虽说不上一诺令媛,但为父曾经说过的话当然会服膺于心,只是,此次那许梁亲身前来,却并不是要为父投身那巡防营,而是想请为父去替他练习三个月兵士,他给的报答也丰富,是以,我想,要不我就应了他们这一回。”
许梁一愣,问道:“戴镖头,这位想必是令令媛吧,戴蜜斯当真是貌美如花,令人赞叹。”
戴莺莺身子一顿,低头看了看下身,觉悟过来,嘤叫一声,捂着红透的俏脸低头冲出了县衙。
许梁指着合约上一处说道:“你看这条,各教头每日必须严格遵循巡防营的练习时候安排,不得早退早退,违者每次扣银一两。戴蜜斯你要晓得,我们这但是直属于建昌县衙的巡防营,那是正规的军队构造,没点构造规律如何成?”
“戴女人,你如何来了,快请坐。”许梁起家热忱隧道,他朝屋外喊道:“来呀,给客人看茶。”
“好!没题目。”许梁笑眯了眼睛,他道:“不过我们首要请的是戴镖头,三月一千银的酬银那是对他白叟家来讲的,至于其别人嘛,酬银天然就没有这么多了,我看,其别人就三月一百两银子吧,戴女人感觉如何样?”
戴莺莺道:“爹爹您记得就好,哼,这些个当官的最会过河拆桥,背信弃义。”她望着长须飘飘的戴风,柔声道:“爹爹,咱位就守着这西门镖局,踏结结实地过安稳日子,再也不沾惹那些奸滑的官吏,好么?”
“呃……”许梁又朝外喊道:“那就上壶热开水。”
建昌县衙主簿房内,新任的捕头燕七一脸奇特地笑意走了出去,凑到许梁耳边道:“大人,内里有个女子说要见你。”
戴风听了,内心一阵踌躇,不过想到西门镖局迩来的窘境,不由又是一声长叹,道:“莺儿,有些事你不晓得,我们镖局,已经连着三个月没接到一单买卖了,再这么下去,西门镖局只怕撑不到过年,就得关门了……”
许梁一拍额头,哈哈一笑,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戴莺莺。
戴镖头比他还难堪,起家道:“两位大人,这个,方才你们提起的事情,事关西门镖局十几口人的去留,戴某一时之间尚没法答复,”他捡起那张银票恭敬地递还给许梁,道:“还请两位大人临时归去,待戴某考虑两日。”
许梁见戴莺莺在合约上署上了名字,拿起合约吹干了墨迹,本身收了一份,另一份交到戴莺莺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