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瘌痢头在那儿?”定国枪尖抵住一人的喉间逼问道,志文带人在后杀散灾黎后,已找人问清了环境,就是浑号“瘌痢头”的人,在志文他们尚未到达渡口之时,垂涎他们马车上的粮食。
站在船埠旁的几个男人但闻远处人群麋集之地爆出三声“杀!”,本来挤做一堆的灾黎们忽地散开,暴露了正中心的一队人马。
志文给定国的交代是,首恶必除,主子们放弃抵当能够放过,但必须找出瘌痢头并击杀,用他的项上人头来震慑这个渡口四周那些别有用心之人。
见此人前后摆布看了一圈,却迟迟没有说话,定国有些不耐烦了,用枪杆在他后背重重一敲,“快点。”
“我,我看看。”此人战战兢兢地说完,一只腿抬起,想要站起来,只是腿抖得像面条普通乱颤,如何也起不了身。
“我...我,”被定国用枪指着的此人,跪在地上,双手高举,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,裤裆都湿了。
定国皱皱眉头,他已经闻见了一股恶臭,“把他找出来,饶你一命。”
“是,是他。”此人颤抖着伸出一只手,指向一个不但跪着,还将脸也埋在了地上的家伙。
有的丢下兵器,想要跪在地上乞降,却又有些踌躇,有的并不甘心,但自家步队一头一尾都被人杀得节节败退,却又让他们心生寒意,一个个都呆立原地。
定国瞥见浑身是血的可旺笑了笑,晓得大局已定,剩下的人已无翻身之力,正想和他打个号召,却见可旺双手微微一动,手中长枪迅疾刺出,穿过疑似为瘌痢头的脖颈,将他钉在了地上。
要不是两边井水不犯河水,强子本身都想去经验瘌痢头一顿。
“怕是跑不掉啊。”力哥喃喃说道,这帮少年明显并不满足于仅仅击退瘌痢头一伙儿,而是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,借此机遇建立他们在这渡口一带的声望,他现在对这帮少年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而可旺则带着人以少打多,以小打大,紧追不舍,倒也没有进入船埠的十丈范围。
随后定下战略,先是在前挑衅可旺,企图击溃在他们眼中还算战力的可旺他们后,便可顺利拿下被他们视为菜鸟的志文一行。
“一,二,......,十一,十二,......”力哥话刚说完,耳入耳到的倒是连续串的数字。
定国带着两个部下,身高不敷,几近是拖着此人来到人群中。
力哥眼中正在打斗的这帮童军们在听到三声“杀”后,气势更盛,瘌痢头们更加不支,节节败退,眼看就要退到他们身前了。
瘌痢头们早已不支,后退中不想又被堵住退路,被人包了饺子,士气全消,战心全无。
定国向跟在他身边的两人扬扬下巴,二人快速上前,一人伸出一只手,将此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。
目睹难以拿下可旺,瘌痢头又让人在后鼓励灾黎,企图掀起大乱,再趁乱谋夺粮食。
力哥正要点头附和,却见高高站在一辆马车上的阿谁少年发一声喊,保护着马车的少年们,当即分出一半人手,在一个手持长枪少年的带领下,蜿蜒朝着瘌痢头的火线兜去。
几辆堆满麻袋的马车四周,是簇拥的少年,个个手持白蜡杆,与正和瘌痢头对攻的少年们普通,气势汹汹地向前而来。
这时本来拥堵的人群已经变得稀稀拉拉,给瘌痢头们撤退供应了便利,有几人见势不妙,已经转过身,撒腿朝后跑去。
本来可旺已带人杀到了这里。
“嘿嘿,”强子笑笑,“大哥,瘌痢头抵不住了,想跑。”
瘌痢头及其部下仿佛早就晓得了似的,高大男人话未说完,拼着几个部下受伤,硬生生改了后退的方向,朝南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