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志文又和孙大夫筹议去解州运城的事,那医馆刘掌柜虽说陌生人难以买到,可志文还是想尝尝。
宋掌柜是想多订些的,但是志文没有承诺。芒硝固然有了,可谁晓得老天爷赏不赏光,一旦刮起北风,去脂后的羊毛一时半会儿但是干不了的,五天以内弄不好可就费事了。
“想不到吧,就是让我去城外给灾黎量身长,做了三百多套衣衫的那帮人做的,嘿嘿,他们管这叫毛衣。”
“夫人哪,这毛衣要想尽快卖出去,我们一家三口,还是早早穿上的好。”
对了,志文和八千颠末商讨,羊毛在经石灰水和芒硝洗濯过后,又加了一道工序,那就是用茴香、花椒和甘草熬水后,再浸泡一会儿,既能完整消灭腥膻,还能沾上些许香料味儿,把人带歪。
“老夫老妻的了,说这些干吗?”宋妻淡淡地说着。
“那...,咱就把毛衣穿上?”宋妻听完,也明白了丈夫的设法。
那边厢,丰年趁着父母说话的工夫,早已挑了一件毛衣穿在身上了。
银子现在是不缺的,如果能一次性地多买些芒硝和盐巴,那最好不过,买不到的话,嘿嘿,志文莫非不会溜进盐湖自取吗?
“非也非也,你我伉俪二人,本身就要成为金主了。”宋掌柜呵呵笑道,“来来来,先用饭,饭后为夫与你细说。”
“呵呵,”宋掌柜干笑两声,“这些年,你可曾痛恨过我?”
“穿上,都穿上!”宋掌柜满脸通红,风雅地挥了挥手,嘴里还喷着酒气。
不管老天爷赏不赏光,事情也得做。
“夫人哪,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。”说罢,全然忘了刚才本身说的饭后再说之语,站起家,去包裹里拿出两间毛衣,“来,看看!”
宋掌柜与老婆相视一笑,走到饭桌边双双坐下,笑骂道:“用饭,臭小子。”
“吃完了?”宋掌柜惊诧,这么快,倒是没有想到他伉俪二人一向在说话,而丰年则是低头大吃。
宋妻宠溺地看了看自家儿子,耐烦地比着大小,慢条斯理地挑着她和宋掌柜的毛衣。
宋妻奉侍他净手洁面后,见他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,不由问道:“老爷本日何事如此欢畅?难不成又有更大的金主了?”
“二钱?”宋妻眼睛都圆了,就算卖得比棉衣略微便宜些,那也赚了差未几一倍的钱了,这是要发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