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在各地刺探并通报各种讯息,商机天然很多。
“这...,世上真有周公子他爹如许忘我之人吗?”
小四点点头,将头伸出车厢,低声叮咛车夫,跟着一声呼喊和一声鞭响,马车缓缓启动,漫衍在四周的几个骑士也打马跟上。
周公子和司茶不晓得的是,今天下午,与他们一起大口喝茶的一大二小三人,就是他正念叨的这支灾黎的话事人。
“啊?公子,不在解州住下吗?”
“蠢才,”范永斗骂道,“周家当时不过一个小小盐商,如果只想着闷头发财,而不将其献出来的话,一家长幼早特么死光了,他周家两代人,还能坐上商会会长?”
眼下,志文与孙大夫正在解州一家堆栈的房间中,参议一天刺探所得,小捷被他俩打发在门口保卫。
“传闻,初到蒲州的当晚,就动用武力,将人赶走,独占了一个山头。”
“这破解州,到处都是堆栈,连个消遣之地都没有,有甚好住的,还是回蒲州幸亏。”
“无妨。”志文倒是胸有成竹,他筹算今晚趁夜,摸黑进入运城,发挥乾坤大挪移的绝技,将芒硝装入堆栈中,若另有食盐,也无妨顺手拿些。
“张王两家,都不是甚么良善之辈。”范永斗声音冷冷的,小四听得止不住打了个暗斗。
“周公子他爹,不是早就过世了吗?另有如此本事?”
“这盐卖不出去,那他们这些年是如何撑过来的呢?公子。”
“据哨探说,初时髦不敢确认,是在见到了对方不但有童军,还用那标记性的白蜡杆每天练习以后,这才返来禀报。”
“大明九边,以我范家为首的八大师就占了宣府、大同、太原、延绥四镇的盐引,哼哼,不卖给我们,他们的盐就只能生霉。”说到这儿,范永斗非常对劲。
“还不是周家老头。”范永斗哼道。
范永斗肝火冲冲出了大门,在侍从们的奉侍下上了马车。
“公子,也不消太忧心,”小四觉得他还愤恨在商会碰的钉子,开解他道,“这些年,蒲解两地不是也有很多小盐商,对商会不准卖盐给我们不满,暗自输诚,卖了很多盐给我们了吗?”
“筹办三百套棉衣,五千斤,不,一万斤粮食,明天安排人送去。”周公子沉吟了一会儿,如此叮咛司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