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前次的经验,对于柳才的直觉倒是不得不正视,稍稍想了下,志文说道,“等会儿上路,囡囡你们三个还是进车厢里去吧。”
“认栽,我们认栽!”此人嘿嘿笑道,身上一动不敢动,五指一松,将手中刀丢在地上。
京师之行的真正威胁,不是那两个鞑子哨骑,而是要掳掠灾黎的建奴,归根结底,还是与灾黎有关。
志文不为所动,奔行中骑在顿时的身子猛地站起,手中白蜡杆忽地向前伸出,随后看似生硬的长杆蓦地一软,如同长鞭普通,先是向右一扫,“啪”的一声,领头的胡匪固然及时用刀挡了一下,仍然被打落马下。
囡囡骑在一匹小母马身上,摇点头,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。
两个胡匪一左一右,一前一后,志文此举,在他们眼中不啻是自投坎阱,口中怪笑连连,手中弯刀虚砍,企图在气势上赛过志文,不战而胜。
“别杀他们!”志文大喝。
“大哥!”第二人大喊道,用的是汉话。
眼下他们四周,沉寂而空旷,天空中堆着降落的乌云,除了一向延长到远方的混乱的足迹、马蹄印和车轮印,甚么都没有,“呜呜”鸣叫的风声让民气慌。
全部步队前后加起来有十多里路,过关都用了整整一天。
看这几箭的力道和准头,箭术不凡啊。
汉人?!志文心存疑问,部下可不慢,白蜡杆借着刚才那一挡向左反弹,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道,威势更足,此人即便有了筹办,却也挡不住,步他大哥的后尘,掉上马去了。
“不晓得。”柳才点头,“就是直觉,总感觉有人在盯我们的梢似的。”
毛衣固然保暖,可挡不住这凛冽的北风,如果不在内里穿件皮袄,风能把人的骨头都吹酥了,味儿再膻,也得忍住。
这么庞大的商队,行动必定不便,速率慢,陈迹多,追踪起来便利得很,只需远远吊着,看准机会动手便可。
前面两骑手中弯刀倒是雪亮,掉队那人的长弓看上去仿佛也还能够,用饭的家伙还不错,就不知他们的专业技术如何了。
“归去!”志文转头把刚从车厢探出头的小英大吼,这个间隔,对方随时能够放箭,志文本身都不敢粗心,怎放心让她们置身险境,车厢好歹有木板,有防护感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