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既然做了,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理。”乌力罕目露凶光,“我们即便放了他,他也不会饶过我们的,既然如此,不如...”
哈巴拉双膝一弯,老诚恳实地跪在乌力罕面前叩首。
乌力罕伸脱手,将哈巴拉全部地从地上提了起来,“额格其(蒙语大姐或嫂子)不消客气,还是从速和鄂力亚归去清算东西吧。”
“现在与金国交战不休的大明,正需求你我这类骑射俱佳之人,我传闻边军里有很多我们蒙人,那些总兵、参将甚么的,更是喜好将我们收了做私兵,苏尼特再狠,也不成能翻太长城来追杀我们吧?”
“嘿嘿,”唐吉思嘲笑道,“你们可要想好了,杀了我,你们在大草原上,就是想做胡匪,也没有安身之地。”
说话间,乌力罕用一只手在本身脖子上悄悄划了一下。
威胁人吗,威胁谁,老可汗?卧床不起好久了,有效么?
“你来我来?”鄂力亚说完,看了看被捆成一团的唐吉思。
“使不得,使不得!”妇人伸手想要拉住乌力罕,感觉分歧适,仓猝对鄂力亚说道,“你快拉住乌力罕,快点!”
不提还好,刚才连续串的事让鄂力亚完整忘了疼痛,这一提,火辣辣的痛苦一个劲儿地往身材里钻,幸亏血已经止住了,还结了层血痂。
“还说没事,你看你,这么多伤口,血也流了很多。”妇人垂泪,抬手想摸鄂力亚身上的鞭伤,怕把他弄疼,又生生忍住。
“呸!”唐吉思狠狠啐了一口,接着说道,“你们将我拿下,却又本事我何?”
唐吉思话虽狂,但说得却大抵没错,他们如果然杀了苏尼特左旗的汗位担当人,那不但成了苏尼特左旗的死敌,其他部落,特别是那些大中型部落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被视为悖逆弑上之人,他们的处境,比胡匪要卑劣的多。
这让鄂力亚和乌力罕一样,对这只来自达林台的商队,充满了感激。
“如何不可?”乌力罕细心解释,“你想想,我们在草原上那是没活路了,对吧?”
乌力罕却不再答话,往手内心啐了口唾沫,狠狠搓了两下以后,将刚才戳在地上的弯刀拔在手中,扛在肩上,大步向唐吉思走去。
“额祈葛!”鄂力亚还没来得及转头,哈巴拉就已经保住了他的大腿。
“当真?”鄂力亚有些惊诧地问道,若真如此,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,倒未需求给人当私兵,那和家奴一个样,但在大明边军里做个浅显一兵,如何也比在草原上做胡匪要强。
“干甚么?”
“使不得!”鄂力亚和乌力罕一起脱手,将这一刀给拦下了。
“你们要杀了...”妇人惶恐地喊出了声,不过还是将最后几个字咽了归去。
鄂力亚点点头,做胡匪那是四周皆敌,至于另投他部,恐怕也是痴心妄图,大部落不会收,小部落不敢收。
“如何了?”鄂力亚和乌力罕都不明白这话里是甚么意义。
现在拿着唐吉思该如何办,逼他承诺不准收回粮食吗?他就算承诺下来,又有几分可托。
“收东西?要去哪儿?”妇人摆布看看,问道。
“这...能行吗?”鄂力亚向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成为大明一员,并且还要替大明卖力。
“你们是不是想杀了唐吉思逃脱?”妇人声音很低,语速极快。
乌力罕是冲着那每天五斤粮来帮手剪羊毛的。
“如何了?”乌力罕拖着刀返来问道。
鄂力亚指了指自家女人,“她说有事儿跟我们说。”
“是啊。”乌力罕安然承认,归正顿时就要走了,也没甚么可瞒的。
“甚么?!”鄂力亚觉得本身听错了。
说完还推了鄂力亚一把,鄂力亚被她碰到伤口,疼得直吸气,“妇道人家,懂个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