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我张家口八家粮商,早已与晋南盐商势同水火,我们手握盐引,恰好不能就近自晋南运盐,而要花高价从胶东、东南本地进货,
“大兄说的甚话,身为范家后辈,为范家劳累,那是应当的。”范轲像是没有听懂范轩话里的深意,仍旧中规中矩地答复道,“天气已晚,大兄身材既然不适,不若早些歇息?”
“你看看,大兄,信上言道,周承允的确是分开了蒲州北上,在外呆了很长时候,四月方才回到晋南。”刚才看得仓猝,这些细节,并未在乎。
他这里说着话,范轲倒是想到,年前范轩即将前去辽东之时,范家眼线报上来的讯息,两相连络,范轲内心感觉,周承允此行,恐怕没有这么简朴。
“......各岛的参将把总,各自为政,周承允即便能拿到些盐引,数量也不会太多,更何况,年前恰是寒冬,他在津门,一定出得了海...”说到这里,范轩也发觉到了不当之处。
年前?年前不恰是大金可汗黄台吉幸临京畿的时候么,周承允别说不能到达津门,一不谨慎,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,按常理推断,他应当是甫到冀西,见势不妙,当即回转晋南才对,如何能够在内里呆这么久,要晓得,那段时候,全部京、冀一带,能够说都没有安然之处。
范轩摇点头,“你感觉我还能睡得着么?你若无事,你我兄弟无妨好好聊谈天。”
范轲听罢,想到周承允年前曾经分开蒲州,不由开口说道,“闫家村走水前,他倒是出来转了一圈,不知所为何事。”
至于黑道,除了塞外,另有张家口到京师这一线,范家能傲视周承允,其他处所,都是有所不如,晋南更是被运营得铁板一块,让范家在那边的商会都保持不下去。
“天然是周家,特别是周承允此子,既能统观全局,又不乏矫捷机变,在青盐卖不出去的环境下,竟然另辟门路,弄出芒硝,说实话,晋南若没有他,恐怕早就被我们兼并了。”范轲此次答得很快,明显刚才就已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