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”宋献策拍鼓掌,“言哥三哥都起来吧,下着雨,地上凉,别弄病了,既然姜汤烧好了,除了鉴戒的,大伙儿都去喝一碗。”
“杀了?一个不留?”
甚么?洗羊毛?甚么鬼?跪在地上的黄龙和刘哲大惑,这算甚么惩罚。
“不成!”不待李定国将话说完,跪在地上的老言将头伏地,“有功不赏,有过不罚乃是大忌,定国,你可不能因为和我们有友情就心慈手软。”
老三摇点头,“没有,一支箭都没射出去。”
“用不着!”李定国头也不回地说道,这些人小我武力确切刁悍,但都是些兵油子,只能打顺风仗,赶上硬骨头就成了软脚虾,明天这一战就是最好的证明,如果用了他们,疆场上十有八九会成拖累,军纪又差,说不定会把涿鹿山的民风给带坏,他可不要如许的部下。
就如许,本该在崇祯九年,与高迎祥一道,被陕西巡抚孙传庭俘虏,随后押赴京师正法的刘哲、黄龙二人,就如许提早死在了现在还籍籍知名的涿鹿山中。
“这...”李定国踌躇了,他看得出来,老言不但仅是想要保护涿鹿山的次序,更是因为死了很多队员而心生惭愧,若不受些罚,内心那道坎过不去。
更首要启事,则是那边的景况实在糟糕,洗过羊毛的废水恶臭扑鼻,都是从山顶绝壁一倒了之,全部洗羊毛的场合随时满盈着浓浓的恶臭,凡是去过之人,都不会想去第二遭,就是现在脸上冷冰冰的宋才捷,去到那边也是皱着眉头,嗯,孙大椿(八千)和志文除外。
跪在地上的黄龙一向留意着新来的这几人,雨大,这会儿又隔了些间隔,并没有听清要如何措置他们,但见到有人拿着长棍,面无神采地向他们走来,刹时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儿,只是此时不但兵刃没了,就是双手也被反捆着,想要抵挡都没体例。
至于洗羊毛,那就更遭罪了,不但要忍耐更加浓烈的恶臭跳进洗羊毛的大缸,时候一长,洗羊毛的手脚枯燥起皮那是轻的,起疱生疮流脓也不鲜见,当初追杀他们的闫家村保护,被俘虏后到了涿鹿山干的就是这个,若不是吃喝都还不错,又有脚手链服侍,另有战队强力弹压,恐怕早就造反了,这也是灾黎们糊口稍有改良,就不肯洗羊毛的启事。
外人不知这洗羊毛的秘闻,老三倒是心知肚明,现在后山顶洗羊毛之处,算得上是涿鹿山的一个禁地,说它是禁地,一是因为除了少数的几个高层,闲杂人等未经答应一概不得入内,就是周承允也没有出来看过。
“等会儿!”宋才捷俄然抬手禁止道,“宋先生,定国,可旺,你们说,我们洗羊毛的人手,是不是少了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