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管事一把摁住了肝火勃发,欲上前找他算账的尚小成,冷声应道,“恰是,中间是谁,有何贵干?”
“这你放心好了,他们就算对孙大夫心胸不轨,也要等钱捞够了才会脱手,说不定啊,这会儿孙大夫还不晓得他已经被囚禁了呢。”钱管事欣喜他,接着开端交代,“我走以后,以你为首,还是那句话,不惹事,但也不要怕事,官军主如果怕我们全跑了,还不会脱手,要防备的,是这些帮闲。”
这里只要钱管事才晓得,一旦官府定了谁家店铺为官买行头,上面的各种杂吏就会敏捷勾搭地痞打手,让这些人做急前锋,先欺诈讹诈一番,这些事儿主官是不会管的,归正最后得大头的必定是他,他吃肉,总得让上面的人喝口汤吧。
尚小成边听边一个劲儿地点头,看上去有些严峻,这也不奇特,毕竟年纪还小,第一次独挑大梁,在所不免。
“嘿嘿,这些人的心啊,可黑着呢,厕所里的石头,恐怕都比不上。”钱管事嘲笑。
钱管事上前半步,沉声说道,“这个就不劳尊驾操心了,敝社自有体例对付。”
这些套路,他再熟谙不过了,这大汉说的好听,收些银钱,然后帮他们涿鹿商社讨要其他铺行官定的货色和差役,仿佛是来帮手的,可如果你信觉得真,真把钱给了,那就上套了,那内里的其他闲汉会簇拥而入,一样地讨要使费银子,你给还是不给?
“他们说不定会往院子里攻,拿些东西,人少我倒不担忧,人多的话...”钱管事顿了顿,“若实在抵挡不住,赋税都能够不要,想体例保住性命,逃出来生天为上。”
“我是谁?嘿嘿,就不说了罢,说出来没的污了您的耳朵。”大汉徐行跨过门槛,带着几人走进院内,“你们不是做了本年的官买铺行的行头么?我们哪,来要点使费银子花差花差。”
尚小成完整没听明白此人说的甚么意义,茫然看向钱管事。